正常來說,作為沈安荷的嫡親妹妹, 沈安芙出嫁之日, 如非趕不到或者有其他的特殊原因的情況下, 否則沈安荷是需要為沈安芙送嫁的, 但是沈安芙成親當日, 沈安荷卻並未回沈府為她送嫁。對於一個自己疼寵萬分而對方卻陷害自己的嫡親妹妹, 沈安荷並不想因為要做表麵功夫而委屈自己的心, 也不想為了一個好名聲而委屈自己去抬舉沈安芙。
沈安荷心裏不樂意,陸澤軒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並不想看著沈安荷因此給人留下姐妹不和的印象,想著反正自己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再添上一件也無所謂了,因此以自己的名頭告之了沈府, 沈安荷不參加沈安芙的成親宴了, 給的理由則是自己對於陷害自己和沈安荷的沈安芙心裏不爽, 便不允許沈安荷參加了, 至於沈府眾人心裏會如何想, 陸澤軒便不管了, 反正事情是沈安芙做下的,這件事情沈府眾人心裏也不是沒有數的。
其實陸澤軒不是不可以借著沈安荷懷孕的情況來作為不參加成親宴的借口,但是沈安荷和沈安芙成親之日間隔的時間並不長,以這個時間來推斷的話,正常情況下是診不出沈安荷懷孕的脈象的,如果以沈安荷懷孕來作為借口, 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世人,沈安荷在成親就已經**了,甚至是懷著身子嫁人的。
這樣的暴『露』沈安荷懷孕的事實,其實對於沈安荷的名聲來說並不好聽,世人不會想著沈安荷是在什麼情況下失的身,世人隻會將這件事情往香豔的方麵想,而沈安荷說不得便會落得一個『吟』『蕩』的名聲,而傳言幾經流傳之下,說不得陸澤軒都會被世人戴上一頂綠帽子了。
世子爺如此替自己著想,知道自己不願意去,哪怕給他的名聲抹黑,給人留下一個小肚雞腸的印象,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名聲有損,沈安荷對於自己並未開口,卻已經將什麼都處理好的溫柔體貼的相公,自然心裏是感動極了。一個女人想要找到的終身依靠不就是如此麼,為自己出頭,讓自己依靠,急自己所需,為自己解決所需要的,現在自己碰到了如此如意的相公,沈安荷又哪裏會不將自己的一顆真心遺失在了陸澤軒的身上。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沈安荷想著陸澤軒對自己如此溫柔體貼,自己總是要表示一番的,這樣陸澤軒才會知道自己是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地,自己也是有心於他的。
自古女子想要向男子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多是繡些小物品送給男子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比如荷包、香囊之類的,沈安荷想著自己現在已經是世子爺的妻子了,已經不用再局限於荷包、香囊之類的小物品了,可以做些衣物、鞋帽之類的貼身之物送給自己相公也是應該的。
沈安荷最終還是決定給陸澤軒從裏到外地做一身衣裳,沈安荷隻要想到自己男人由裏到外地穿著自己親手做的衣裳,仿佛這個男人就隻屬於自己一般,從裏到外都隻能自己才碰到他一般,心裏便甜蜜蜜的。
隻是她的想法很好,可是卻短時間內很難實現了,常言道懷孕的女子不宜拿針線,否則小孩子出世以後臉上會有窩窩啵啵的,沈安荷隻是同丫鬟們提出拿針線盒來給她就被丫鬟們給阻止了,都不肯給她。沈安荷雖然知道丫鬟們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的積極『性』被打擊了,心裏還是有點兒不高興的。
當然不高興歸不高興,沈安荷也做不出明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自己卻還不講理地懲罰她人的,隻能是悶在心裏怏怏不樂的。
待陸澤軒傍晚回來之時看到沈安荷嘟囔著小嘴,一臉的不快,可是在看到進房的自己時卻又笑開了小臉,心裏也跟著高興了幾分。沈安荷這番表現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沈安荷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所以才會在上一秒還不高興的時候,下一秒一見到自己就開心了起來,這能不讓陸澤軒心裏高興麼。
“喲,我家娘子今日怎麼不高興了啊,瞧這小嘴嘟的,都可以掛油瓶了吧!”陸澤軒伸手點了點沈安荷的小嘴,打趣地說道。
聽到陸澤軒的打趣,沈安荷想到自己同丫鬟們鬧的小『性』子,不禁羞赧起來,哪裏好意思將這件事情告訴給陸澤軒聽,又擔心陸澤軒會追根究底,便哄著陸澤軒開心地說道:“我哪裏有不高興,看到相公就已經很高興了呀!”
“哦,是麼,看到相公就高興了呀!”被沈安荷哄著的陸澤軒心裏自然是愉悅地,便再次調笑著說道:“喲,娘子今日是吃了蜜麼,怎麼小嘴這麼甜呢,快讓相公嚐嚐是與不是。”
沈安荷看著陸澤軒那不正經的樣子,覺得陸澤軒估計不會再打聽自己不高興的事情了,心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再看看隨著丫鬟悄悄退下去而無外人的房間,心裏羞怯極了,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得說自己和相公兩人白日宣『淫』啊!
“別鬧了,忙了一天了,累了吧,還不快坐下來歇息一下。”沈安荷將陸澤軒推到椅子上坐著休息,自己則親手為陸澤軒端了杯茶水遞給他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