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
頭很疼,好像來在流血。
眼皮很沉重······
能感覺到意識在逐漸清醒,卻很難睜開眼睛,聲音,一切,都距離自己很遙遠。
就好像在這具皮囊,阻隔了整個世界那麼遙遠。
好像,有什麼聲音。
很遠,有些清脆。
又來了,這次的,是腳步聲?
那是堅硬的皮鞋底碰到地麵的聲音,腳步聲很有力,每一步都走的很認真,聲音幾乎是一致的。
越來越近了,那個聲音。
努力,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眼皮上,平時明明很簡單的動作,卻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艱難,眼皮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近了,更近了。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就快要到我旁邊了。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哪怕是隻有一條縫。可是周圍還是黑暗的,我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隻有黑暗,以及更加深沉的黑暗。
那是個高大的影子,我感覺那個人就在我旁邊。
‘呦,醒了。’這是他第一句話,聽聲音倒是很溫柔,很讓人信任的感覺。
不過我對他,可是提不起絲毫的信任。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但是肯定跟那個男人有很大關係,肯定是他綁架的我。
我被綁架了,我很害怕,但沒有大聲呼救。因為我知道這個地方肯定很隱蔽,周圍可能沒什麼人,就算我喊破嗓子都不會有用。
甚至有可能會惹怒他,引起他的攻擊。
我嚐試說話,去跟他溝通,哪怕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還是想試試。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見過你的樣子,你能放過我嗎?’
我說話很小心,生怕他就會這麼把我殺掉,所以一切都是以保全自己為主。
他笑了,我好像看到了他的牙齒,他應該挺年輕的。
‘你還真是搞笑。’他是這麼說的。
‘你覺得我費這麼大力氣,專門等到你家裏沒人,而且小區停電才動手,隻是為了跟你玩遊戲嗎?’
我意識到,這是針對我的,而非是單純的報複社會。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的罪過這個人,實際上我平時真的很少得罪人,哪怕吵架也很少,更何況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我有些後悔跟妻子吵架了,如果她不會娘家,或許這個人還會忌憚點。不過這樣也好,她走了,至少她也就安全了。
至於小區停電,我是在早上收到的通知,說是電纜老化,需要更換。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了解的這麼清楚,可能他在我家也裝了監控裝置,隻是我沒有發現。
隻有我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冰涼,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就是一陣壓迫感,隨之而來才是疼痛。
我知道,他割破了我的靜脈。
‘我這裏有一套各界奧數題目的合集,所有答案的總數加起來以周長帶入圓周率,就是密碼。數字保留到小數點後兩位即可。’
他打開了一盞小燈,並沒有很亮,但是在黑暗中呆了太久,一時間我卻無法適應。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我想要擋著點,但是手被銬著。
桌子上有一個小木盒子,上麵有一個密碼鎖,六位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