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劉海龍,曾經是地級市的一名幹了二十年的老刑警,因為因公負傷被下調到青夏做文職工作。
劉海龍沒什麼文化,曾經當了五年的偵察兵,退役後分配進了刑警隊,經曆和馬洛也是有些相似。因為都做過軍人,所以雖是差著一代人,但關係卻跟哥們一樣。
“那您遇到過這樣的人嗎?”馬洛拿著筷子,卻是一口也沒吃,聽完劉海龍說的話,小心問道。
劉海龍倒是很隨意,夾了筷子毛肚,涮完了醬,一口就塞進了嘴裏,吃的很香。他一邊吃一邊說:“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從警二十年,破獲的案件少說數百起,命案也是數十起了,其中不乏一些連環殺人犯,或者道德水準極低的存在。像這種純粹為了樂趣而作案,在這二十年裏,也還真的隻是聽過,沒有接手過。”
“那您還說的這麼言之鑿鑿的。”馬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筷子,給自己灌了口汽水。
“你這娃子就是心急,我是這從警的二十年沒遇到過,沒說其他時間沒遇到過啊。”
“哦~那說來聽聽。”
“再來份毛肚?”
“行。”
劉海龍嚼著嘴裏的吃食,拿著筷子的手懸空搭著,臉部微揚,陷入了回憶。
“那是九二年的時候了,那時候我還在喀什服兵役,部隊裏的紀律是很嚴的,作息什麼的都很規範。那地方的治安可不是很好啊,對咱們這些當兵的不是很友好,偶爾外出的時候都也得穿便服。
那時候我已經在那地方呆了一段時間了,倒是也習慣了一些當地的風俗,也知道一些好玩的去處。其實也都沒啥,不像現在發達了,啥玩意兒都不缺,那時候最近的遊戲廳都要幾十公裏才能到,一般我們也就是去街上轉轉,買點小玩意兒。
街上有幾家賣小吃的,我也喜歡去那裏解解饞,那是一家賣烤包子的小店,也就是個攤位,老板是個大胡子,很胖,估計得頂我一個半。
大叔的手藝不錯,人也很和善,我總去他那裏吃東西,照顧他生意。
他有一個女兒,那一年好像是十五歲,長得很漂亮,很水靈。有一次我還跟老板開玩笑,說等我退伍了,娶他女兒,老板笑了笑,也沒當真。
當然,我也是說說而已。
那姑娘很好看,不過腦袋好像有些不靈光,有一次她看攤子,我就問她她媽媽哪兒去了,她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著女孩兒挺可憐的,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還沒有道歉,她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我順著那邊看過去,是老板回來了,手裏拿拿著一個小布袋子,裝著什麼。
那是他的午飯,他當然不會天天吃烤包子,再好吃也會吃膩的,那天他吃的是手抓飯,吃的很香,吃相很喜慶,笑的很開心,很滿足。
我還想著,讓老板哪次多做點,賣給我一些呢,然後就見著那小姑娘躲在她爸身後看著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