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領口抽出來那條項鏈,看著那個銀色的骷髏吊墜。這看起來就像是幾十塊的網店貨的東西,實際上比它的外表有更大的能力。
當初自己的改變,也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在這個項鏈被套上之前,似乎都還算正常。
“老朽從撥雲山過來,下山曆練,路過此地,正見你從那大門出來,觀你身材壯碩眉清目秀,定是那大福大貴之人。”
那個老頭的話語又出現在腦海中,那副樸實農民的形象,亦是十分清晰。
“撥雲山······”王峰小聲念叨著,這個名字聽著很陌生,在網上找了很久,也隻是發現雲南有一個叫撥雲山的,還不一定是那個地方。
“等過段時間,抽空去雲南一趟吧。”
他也拜托獼猴桃,幫忙查過那天的監控,結果離奇的是,那個老頭就沒有在監控上出現過。
至於關明,他的回答是,那天正在跟自己的新女朋友友好交流,結果腦子裏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並且感覺是不得不去做的程度。
於是乎他就像是死了爸爸一樣著急,氣還沒喘勻就打了電話。
至於真實度方麵,王峰當時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想必也不會說謊。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最令王峰在意的,就是滿月了。
這個患有先天性白化病的男孩兒,天生就不能麵對陽光,而且對許多電子設備過敏,隻能住在隔離的房子裏,本身還有很大的精神隱患。
對於滿月的身世,一直以來也是個迷,相關的資料都說明他隻是被撿來的。但是對於一個私人機構,王峰不相信老板是瘋了,才會花那麼多資金來養這樣一個比瓷器還要脆弱的孩子,而且還有散播精神汙染的危險屬性。
王峰知道,關鍵可能就在滿月身上,隻是後來他再想去見他時,都被拒絕了。
心裏麵,總是覺得,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你快點去,不然真他麼要餓死啦!”
頭頂的小屋子裏有聲音,那是建在堤壩旁邊類似了望台的房子,常年也沒有人。
王峰掐滅了煙,躲在了柱子後麵。
聲音的主人是男性,但年紀不大,像是還處於變聲期,有些啞。
鐵質的樓梯傳來腳步聲,聽起來有些不情願。順著樓梯的方向,一個穿著藍白色校服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那男孩兒約莫一米六多的個子,身材普通,留著蘑菇頭,身上穿著的是一中的校服。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明顯就是逃學了。
而真正令人在意的,是他的校服上,沾著一些紅色,麵積不大,像是墨水滴在上麵一樣。
不過這個人,王峰不久前才通過別人的視角看到過。
那個男孩兒走遠了。
王峰抓著柱子慢慢爬了上去,雙手抓住邊沿,從刁鑽的角度往窗戶裏看。
裏麵還有三個人,一胖一瘦,還有個身材矮小,都是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