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洋擦幹了臉上的“分泌物”，隨意的將紙團丟在一邊，臉上帶著一種興奮的笑容，嘴角勾起：“叔叔，扮警察的遊戲好玩嗎？”
“就算你裝瘋賣傻，也不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的。”
“沒錯，我應該······”董洋努著嘴，故作思考了一下，“我應該，會被無罪釋放吧，哈哈！”
“別鬧了，你根本不是警察。”董洋瞬間換上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身子前傾，聲音有些寒冷，“我應該問一下，這位假冒警察的叔叔，你到底是什麼人？胡總惡化說······”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語驚破，青年也不再偽裝，身形開始模糊起來，漸漸變成了一個穿著紫色西裝，臉色蒼白，還頂著一頭綠毛的形象。
“呦，Joker。”董洋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歪著腦袋打量著對方。
青年，或者說“小醜”，這會兒搬著凳子拉到了對方身前，很有同心的模樣。
“親愛的Boy，請告訴我，你所了解的，可以嗎？”
董洋張了張嘴打算說話，“小醜”趕忙打斷了他，伸著手指在空中連點：“不不不，不要告訴我，叫我猜一猜。”
他蠕動了下嘴唇，像是在咬自己的舌頭。
“嗯，你是個乖孩子，每天按時上學按時回家，從不用讓人催，你勤奮好學，體貼懂事，你不會有不懂的就問，因為你實在太聰明了，根本沒有不懂的事情，你的任何決定都不用老師和家長操心，因為你已經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明確的規劃。
你尊敬師長，孝順父母，每逢節假日都會給每個老師寫賀卡給父母洗腳，你積極勞動，扶老奶奶過馬路，參加植樹活動，你每個星期剩下來的零花錢都會捐給需要幫助的人，你高尚的人，是偉大的人，是純粹的人，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
“夠啦！”董洋的臉色不太好看，整張臉漲得通紅，脖子都憋得粗了半圈，臉看著都大了。
“小醜”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三角眼微微低垂。
“你還是很謙虛呢，連純粹的誇讚都會覺得害羞呢。”
董洋看起來很生氣，一半是羞愧的，一半是憤怒，他大喊著：“你不就想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想必你已經問過那幾個白癡了吧，李斌那家夥肯定一開始想往自己身上攬的吧，因為他不到十四歲，全攬到他身上很快就可以出來，並且依舊可以抱丁傑的大腿，丁傑那家夥一定是什麼都往別人身上推，因為他害怕坐牢，陳強那家夥就是個變態，愣頭青，這個小腦不健全的家夥肯定還想要打架來著吧。”
“誒，你對他們還真是了解呢。”
“小醜”有些詫異，頗覺好奇，因為董洋羞憤之下一口氣說出來的內容，都與現實無誤。
“如此說來，貌似你才是真正的幕後者呢，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製裁嗎？或者說殺害了，或者說誘導他人殺害了你的父母，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董洋眼神冰冷的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反正他們是我的父母，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