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市麵上的包裝酒比的話,怎麼也值個三四百,還是少說的。
“你們好好吃,我先上樓了,昨晚上忙太晚了,困得很。”老頭招呼一聲就離開了飯桌,本來還打算讓兒子幫忙洗碗的,想了想一會兒還有事,也就沒再說。
老爺子是陝西人,口音很地道,明顯聽得出來,雖說有些地方還是本地的味道。但畢竟過來幾十年了,就是不想改都改了。
老頭有些駝背,並不嚴重,在後脊梁那裏有些微供,年輕時應該沒少出力。下地幹農活,給人抗重物應該是有的。
老人挺瘦,皮膚不算很鬆弛,應該也沒胖過,一直就是這個身材。
飯量還可以,這個年紀也吃了兩碗飯了,不比年輕人差。
走路時背著手,有些踏拉腳,左腿有些重,可能受過傷。估計有些年頭了,骨頭筋肉都長好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婦人看著稍微年輕一些,不怎麼說話,都是在默默地做事,看麵貌的話,是沒有好好保養,但底子不錯,杏眼柳眉高鼻梁,年輕時應該很漂亮。
現在是老了,臃腫了,皮膚也有些糙了。
或許是錯覺吧,看她的眼睛,裏麵的感情很複雜,似是空洞又或是心事重重,像是經曆了許多。
吃罷飯,休息一下,王文生說待王峰去看看近來死去牲畜的屍體,王峰也答應了。
因為是死屍,不能長時間存放。
索性現在天冷,倒是沒那麼容易腐爛。
近來被咬的牲畜屍體都被放置在了一起,那是一處偏僻的空房子,常年無人住。
說是房子,本來也是當年的豬圈羊圈什麼的,隻是這戶人家舉家都在南方,逢年過夜都不回來,也就暫時借用了。
路燈都開著,用得是現在流行的太陽能光板,自動儲電,光感操控。
天色暗了就自動開啟,天亮了就關閉。
“村子不錯。”王峰雙手插兜,隨意的說著。
“是啊,平時的話到也算是熱鬧一些,晚飯過後也有許多遛彎的,這兩個月折騰下來,便是都怕了,不敢隨便外出了,就是那殺豬的屠戶怎麼凶神惡煞,也不敢出來晃蕩,好好在家守著家人。”王文生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說著。
這個人脾氣挺溫和的,問什麼答什麼,不問不怎麼說話,或許是不熟悉,有些怕生罷。
他說話有些文縐縐的,雖說沒有多說一些古文名言什麼的,卻是聽的出文人的意思。
“你是從事寫作行業的?”
“嗯,自幼喜歡,上學時便經常跟雜誌社投稿,之後報了文學專業,是想畢業後從事份文職的工作,編輯或是教師之類的。所幸那時候也是有了一定基礎,家裏父母也想我,便留了下來。”
“挺孝順的。”
王文生抿了抿嘴角,輕輕淺笑:“我本人沒什麼大誌向,沒有豪邁當雲的氣魄,也沒有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野心,隻想著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過一生,有時間看書,寫作,父母安康,有三五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