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個疑點,王峰記了下來,卻沒有過多追究。
解剖屍體也用了兩個小時了,專心幹一件事的時候不覺得,回過神來才覺得累了。
之前的監控視頻還保存著,在王文生的帶領下,二人前往村裏的監控室調看監控。
監控室並不在村委,而是在一戶人家的隔間裏,很小,也就幾個平方大。
放下一副桌椅,基本就沒有什麼位置了,村子裏的公用攝像頭都連接在這裏。
“視頻資料是七天自動覆蓋,我之前也來查過了,把可疑的視頻都單獨保存了下來。”
王文生打開了一個文件夾,裏麵排列著幾十個視頻文件。
王峰從第一個開始看起,那是在一個月前拍攝的,視頻很短,隻有五分鍾。
在晚上十點零八分的時候,一個可疑的身影出現在監控畫麵裏,行動有些怪異,四肢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在這個過程裏,那個身影隱沒於一條巷子裏。
畫麵又切換到那一條巷子,隻是在巷口的位置有監控,那個身影慢慢走著,直到監控拍攝不到。
在這兩個視頻畫麵裏,都能看到這是個人,不過動作多少有些不自然,因為天黑距離遠,拍攝的並不是很清楚。
之後的許多個視頻資料,也都是有些模糊的,遠遠的看到那個可疑的身影,隻是都不清楚,甚至沒有明顯的作案過程。
往下翻看了十幾條,多少有了一些不同。
監控畫麵裏,看到一個穿著軍大衣的身影,背對著出現在監控畫麵裏,他的手裏攥著一隻雞,看起來還是活的,撲騰著。
看著,就像是在給自己屯食物一樣,但似是被吵得煩了,直接拎了起來,咬了起來。
最後在視頻尾部,將其丟在了一邊,顯然已經失去了生機。
王峰摸著下巴,這些視頻資料都直指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可疑身影,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有最後將雞咬死的畫麵,都是在清楚地告訴觀看者:“我就是凶手。”
“看起來就是他沒錯了,十分明顯。”
“這些視頻資料,最早的是一個月前,按照七天自動備份的原則,你其實在一開始就調查了監控,而起鎖定了嫌疑人。”王峰坐在轉椅上,轉了一個圈,看著王文生。
王文生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沒錯,剛開始接到村民投訴的時候,我就調查了監控,並且鎖定了嫌疑身影。不過因為視頻比較模糊,又沒有直接證據,也是無從下手。”
“那,你是為什麼單單留下那個人的視頻呢,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服裝?”
“可能都有吧,剛開上去,就覺得很可疑,於是就留了下來,直到後來,幾乎每個晚上都能截到有他的視頻。為此,為甚至在那些天經常出來溜達,並且查閱白天的監控畫麵,就是為了找到那個人,可是並沒有發現,隻有晚上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也是因為巧合吧,有一天聽到村裏的老人談論陳家二小子的事兒,就猛然意識到那個身影,一直熟悉的感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