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半分鍾不到吧,就是覺得有些意亂神迷,自身體的上下兩端達成了某種聯係,有些躁動,一種欲望被快速的放大,理智也拋在了腦後。
看到這邊的情況,吧台邊的幾個女孩兒有些懊惱,埋怨著自己不夠主動,沒想到這麼好搞。
那邊女孩兒見錢朝聞口幹舌燥的樣子,便是抿嘴輕笑。
攙著他,就朝一個房間走去。
這會兒的錢朝聞,神誌是恍惚的,本來空蕩蕩的腦袋裏,現在隻想著一件事。
人類本能的欲望,被放大了。
還沒有開始重頭戲,卻已經在他的腦海裏,拍完了幾部連續劇。
到門口了,他看到了,女孩兒拿出了房卡,他甚至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門的另一邊,就連通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溫柔鄉,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門開了,然後出現在門後的,不是酒店的房間,也不是什麼溫柔鄉,而是充斥著血腥與暴力的深淵地獄,他都能聽到來自地獄亡魂的悲鳴。
那地獄的烈火燒著,吞沒了一個又一個掙紮的身影。
他驚恐的停住了腳步,拉不動他,女孩兒轉過身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裏被放慢了許多倍,也拉粗了許多倍。
他抬起頭來,本來美麗的女孩兒,嘴角忽的裂開了,露出森白的牙齒,像是畫麵燃燒起來,女孩兒消失了,變成了無數次出現在他噩夢裏的那個男人。
他獰笑著,用嘶啞的聲音低語著:“跟我走吧。”
一邊手腕上就是用下了力氣,拽著他往門裏去。
錢朝聞嚇壞了,拚命地往後躲著,還用手捶打著那個抓著他的手腕。
終於是掙脫了,他驚恐的尖叫著,連滾帶爬的跑了。
女孩兒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時,兩個壯漢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卸妝了?”
女孩兒十分氣惱,怒道:“哼!是不是你們兩個剛才暴露了,我好不容易拉來的肥羊,都怪你們!”
沒有看到這一幕,錢朝聞自己可能都想不到,那個令人恐懼的噩夢,竟然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
自從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噩夢就纏繞著他,一旦有了什麼歪心思,或者做壞事的話,就會被噩夢纏繞。
或許那是夢吧,卻是實打實的痛苦與絕望,是地獄吧。
這樣他多少次做事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論如何,從某種情況來看,他也算是浪子回頭了。
同樣被噩夢纏繞的,還有那幾個年輕的惡魔,他們有的進了,少管所,年紀小的甚至無罪釋放。
但是不論身在哪裏,每當夜幕降臨,每當惡念陡生,一個恐怖的身影就會出現,帶他們享受地獄的風光。
那是可怕的夢魘,足以讓惡魔都畏懼,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在這個夜晚,或許王峰自己都想不到,不知不覺間,已經牽動起了那麼多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