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星光點點,女孩兒帶著眼淚緩緩消失了。直到最後,她的狀態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人能夠定義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繼續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逝者已去,不應該再留戀人間,應該去她們該去的世界。
或許,有些殘酷。
可這樣,便是事實,便是真理。
繼續牽扯更多,反而會有更多的要求,更多的牽絆,更不願意離去。
與其之後無可奈何的時候,在強行將其送走,或者打的灰飛煙滅。
不如就趁著鬼氣稀薄的時候,出其不意的送走。
可能體驗會差一些,不過總歸最為穩妥。
總比創造出一個厲鬼的好,投胎都不好投,完全就是個黑戶。
············
幾十裏外的陳家溝裏,隨著凶手的落網,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起來。
從那以後,真的也沒有牲口再遭遇毒手了。
而事實,也更多的指向了劉順才,他也因為危害社會治安罪以及侵犯他人財產安全罪被捕了。
僵屍之患,從一開始的風起雲湧,到最後的突然收尾。顯得有些虎頭蛇尾,也有些可笑。
陳家溝的房子,都是很好的獨棟別墅。
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並非所有的房子都有人入住。
這就是一棟沒有歸屬的房子,這裏有一個房間,房門緊閉,窗簾拉著。屋子裏一片漆黑。
裏麵放著一個鐵籠子,嘶啞的吼聲在房間裏回蕩。
而聲音發出的地方,就是那個鐵籠子。
籠子很大,足有一人多高,這並非是裝什麼動物的,而是裝一個人,一種特殊形態下存在的······人。
那是一個猙獰恐怖的樣貌,意識簡單,行為單一,隻是笨拙的拍打著籠子,無意義的嘶吼著。
即便隻是用插銷簡單的插著,都沒有上鎖。
任何一個正常人被關在裏麵,都可以自己將鐵籠打開。
不過這對於這個人型生物而言,卻有些太過複雜和困難了。
在它的堆滿,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個身影正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裏端著茶杯,頗為愜意的吹了吹杯中的茶水,並用茶蓋輕輕推了推茶葉。
輕抿,放下。
他翹著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很有派頭。
他看著對麵鐵籠中的怪物,於黑暗中,他笑了,露出一排慘白的牙齒。
“那裏的秘密,終究還是要靠你打開。”
雷聲在空中炸響,大雨磅礴,嘩啦啦的敲擊在地麵上,房頂上,樹木上,響動個不停。
雲彩很大,厚重如濃墨侵染,遮蓋了陳家溝的整片天空。
烏雲,在這裏紮根,雷霆在此處肆虐。
原本平靜的小山村,從這一刻起,似乎再也無法平靜起來了。
路況是差些,車子開得也慢,但進了市區卻也是好的多了。
天氣的變化幾乎是一瞬間的。
這裏有一座小橋,以此為界,橋的這頭是晴天,月明星稀。橋的那頭卻是黑雲壓城,雷霆萬鈞,大雨磅礴。
兩極化,便是如此嚴重。
進了市區,空氣也慢慢幹燥起來,距離稍遠些,便無法分享雨水帶來的潮濕清爽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