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救回墨菲斯托?”
“你有辦法?”澤蘭娜的聲音中帶著沙啞。
“當然,而且是你熟悉的方法。”斐琳低著頭道。
“時間……”澤蘭娜喃喃道。
“若能讓你和它多出三萬年的時光,您是否能夠讓它比現在多支撐一些時間,甚至痊愈?”
“能!”澤蘭娜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和魔劍之間的契合度遠超當年的弑神者伊頓,若果墨菲斯托從一開始就被握在她的手中,絕對能比現在多支撐數萬載,這個時間,足夠她們去虛空萬界尋找為它延壽的方法!
“我送你去我們那個年代。”斐琳說道:“但這很冒險,你的靈魂和泰洛瑞斯的生靈已經出現了本質的區別,但你不是墨菲斯托,你的身上有太多泰洛瑞斯的痕跡,在穿梭時間的過程中,你的靈魂可能出現畸變、失去記憶,甚至就此死去……”
“什麼時候出發?”
“這太冒險了!”杜恩終於站出來說道:“萬一曆史被改變了……”
“曆史被改變了不好嗎?”弗蘭肯搖頭說道:“或許最終一戰就不需要死那麼人了。”
比如說塔拉姆瑟朵。
“萬一向不好的一麵發展呢?”杜恩說道。
“因為我。”斐琳說道:“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信息源,如果澤蘭娜能站在當年的我的麵前,我就能從她身上得知‘曆史’的發展方向,而且各位不需要擔心自己會因為‘曆史的變化’而被修正,隻要呆在禁域中就能預防。”
“我覺得這值得一賭。”金尼斯咧嘴露出了兩排尖牙。
“有人反對嗎?”斐琳最後問道,在場眾人寥寥無聲。
若是這裏還站著任何一位博學的魔法師、藍血貴族甚至是地獄的惡魔都不可能持同意態度,但現在站的都是誰?
血脈中流淌著瘋狂血液的地精?滿腦子仁義情誼的樹人?完全沒有底線的生化學家?無欲無求視天下萬物皆為螻蟻的巨龍?一心撲在自己逝去主人身上的器靈忠仆?唯一的良心就是杜恩,他和墨菲斯托的關係還非常不錯。
“好。”斐琳笑道:“各位休息幾天,我們需要再次展開一次禁域,弗蘭肯,你和我準備一下模擬裝置。”
…………
三天後,澤蘭娜站在斐琳實驗室的一座高台上,後者則操縱著數個機械臂在她的臉側烙下一行行金色的紋絡,沒多會兒又再度消失,和她本身的審判之眼相互結合,這是斐琳為她準備的穿越金手指。
“審判之書給你烙上的魔紋本質上隻是一種具有接受與發送功能的簡單紋絡,‘全知’的背後需要海量的計算力,僅僅一個銘刻在麵部的符文是不可能具有這種效果的,事實上連審判之書也隻是一個計算終端,真正為審判之眼提供辨識能力的是建立在城堡地下的一台超級計算機。”
“我更改了你眼部的魔紋,讓它能夠借用一些那個時代沒有被發掘出來的地精遺跡中計算機的部分計算力,不能讓你的雙眼達到全知的地步,僅僅能讓你得知目標當前的狀態簡介以及和其未來死亡時的一些信息……”
“不過,一旦你能在那個時間段進入禁域中,就能和現代的我進行聯係,我也能給予您一定的計算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