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群爬上炕,用嘴巴扯開被子給喜多多搭在身上,自己鑽進另外一床被子裏。
白天被興奮過度的喜多多折騰的夠嗆,朱少群也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半夜醒來,朱少群已化為人形,依然是一絲不掛。
本想先穿好衣服,可看見喜多多,他還是決定先安置小姑娘。
喜多多頭朝窗戶,腳懸炕沿外,鞋子還穿在腳上,仍保持著撲倒時的姿勢,可見白天有多累。
連被子將喜多多抱到一邊,朱少群重新鋪好褥子,放好枕頭,這才開始給喜多多除鞋脫衣,直到脫的小姑娘隻剩下貼身裏衣,他才將喜多多放好,蓋上被子。
一直以來都是喜多多抱他,這還是他第一次抱喜多多,他幾乎感覺不到分量。
隔著薄薄的裏衣,小姑娘身上的肋骨他都可看出清楚的輪廓,胳膊腿的輪廓也很細,可見懷裏的孩子有多瘦,個子也不像一個六歲的孩子。
安置好喜多多,朱少群自己穿上裏衣,掀開喜多多的被子,將喜多多撈進懷裏,剛才給喜多多脫衣服的時候,感覺小姑娘身上有點涼。挨到小小的腳丫,朱少群不由抽了口冷氣,喜多多的腳冰涼刺骨。
朱少群心裏一驚,昨晚自己隻給喜多多身上搭了被子,喜多多的小腳丫因垂在炕沿,以自己當時尚是小豬的體格,被子搭不到腳上,喜多多這一睡就是半夜,盡管穿著鞋,可人睡著和醒著時畢竟不一樣,千萬不要凍病了。
緊忙著將喜多多的小腳丫握在自己大手裏,想想還是不放心,朱少群摸出放在炕角的香料包,捂在喜多多的額頭。
喜多多每回給他洗完澡,都會用香包這樣捂著他,他覺得這香包有祛病的作用。
朱少群覺得喜多多渾身暖和起來時,小姑娘也醒了。
“豬豬,是你嗎?”
“嗯,我是朱少群,你的豬豬。”
“好暖和,跟爹爹一樣暖和。”
“那你就叫我哥哥吧。”
“嗯,豬哥哥。”
朱少群語凝,這到底是在叫朱哥哥呢,還是豬哥哥,算了,反正兩者也沒啥區別,誰讓自己姓朱又是豬呢。
“豬哥哥,今天忘了找書給你。”小姑娘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
“沒事,你白天太累了,就是找來書,你也學不成。”
“嗯。”好像是為了印證朱少群的話,喜多多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多多,往後一定要記得張弛有度,該幹活幹活,該休息休息,千萬不要硬逞強。你看,你昨天把自己給累著了,你又不讓書悅扶你回屋,自己卻累得撲倒就睡,要不是因為我不算一隻真正的豬,還能給你蓋被子,你還不得凍病了。”
朱少群說著,下意識摸向喜多多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我是怕,怕書悅看到炕上有兩床被子起疑心。”小姑娘困成那樣,警惕心都沒放鬆。
“她要問起,你就直接告訴她,你給豬豬蓋了一床被子不就行了。”朱少群心歎,小姑娘這是關心則亂,她跟一隻豬同吃同住,人家都已經接受了事實,就是給豬單獨蓋一床被子,又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