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啊,就是學校的三個敗類,還恬不知恥地自稱什麼‘醫科大三太子’,領頭的那家夥叫趙長鳴,好像是某某董事長的兒子,留長發那個叫曾天,獅子頭叫李建文,都是富家子弟,他們三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仗著家裏有錢,在學校裏胡作非為,調戲女生、難為老師、打架鬥毆,簡直無惡不作,學校裏的人見了他們就像見了日本鬼子一樣,都避而遠之。我告誡你們啊,以後最好不要招惹他們,特別是許韻你,以後見了他們最好躲得遠遠地,他們可是看見美女就像瘋狗一樣咬上來的人!”
“學姐,他們真的那麼可恨啊,那學校裏為什麼不直接開除他們啊?”話剛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問得多麼幼稚。
“誰不想啊,連學校好些老師都對他們不滿,可是不滿歸不滿,我們有什麼辦法呢,在現在這個社會,有錢人是有特權的。”無奈地歎了口氣,孫非接著說,“說到他們的可恨之處,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特別是那個曾天!”孫非說著就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屍萬段,讓我跟許韻都感到一陣寒氣襲來。
“曾天怎麼啦?”我跟許韻都豎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聽她說下去。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都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不過既然你們問起,那我說了也無妨。我們班上有個姐妹叫蔣曉雯,人長得很漂亮,可卻相當單純。在一次晚會上被曾天這個王八蛋看上,他就隔三岔五地送花到宿舍,窮追不舍,曉雯一時衝動,糊裏糊塗就答應了他。沒想到這個家夥占完便宜之後就不認賬,前幾天剛把曉雯給甩了,我那同學,現在還在宿舍裏哭鼻子呢!”
說著說著,已經到了宿舍樓下。我先給許韻把東西搬上宿舍,然後提著水瓶給她打了水。
孫非看我如此勤快,就在許韻麵前誇獎我:“看來你這男朋友還不錯!”
許韻臉色僵了一下,有些難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先不說我們這關係現在還沒有確定,就說這勤快吧,要是他真勤快就好了!”
我呢,站在一邊無奈地幹笑,那樣子,絕對像個白癡。
說我勤快,那實在是不敢當,誰不知道我這人以懶散著稱。而之所以今天一反常態,完全是因為許韻在火車上吐了整整兩個小時的緣故。
九月二十八日,是我們新生結束軍訓正式開始上課的第三天,晚上,我正一個人悠閑在躲在宿舍裏看日本偵探片,就聽見手機嘟嘟地響。
打開手機,聽到許韻在那邊失聲驚恐地朝我吼:“你,快過來,這裏有個人在被殺了,全身……全身都是血!”聲音有些顫抖,看上被嚇壞了。
我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來:“別著急,你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健身房,靠近體育館那裏!”許韻以為我剛來,還沒有記下健身樓具體的方位。
“好,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