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派君,看來你真是黔驢技窮了,那個是我們急救部的專屬實驗室,我們平時的實驗都在那裏做的,就算在抹布上發現我的指紋,也說明不了什麼。”伊藤健雄笑了起來,完全把我們當成對他無可奈何的傻子。
“伊藤君,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意外,巧的是凶案現場並不是在你們經常做實驗的502,而是新建的A502,門上都還掛著新的門牌,而新實驗室的所有設備都是新的,包括抹布,而且新的實驗室是在當天才啟用的,我查過了你們的實驗安排,當天你們是沒有實驗課的。大概你當時是太過自信,根本沒有發現這些吧。”我冷笑了一下。
“這不可能?不可能?”伊藤作出了最後的抗議。
目暮警官說:“剛剛法醫處已經證明了,在抹布上發現了你的指紋,你還是認罪伏法吧!”
伊藤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高橋跟高倉四眼相對,兩行清淚從高橋的眼中流了出來,順著嬌嫩的麵頰滑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在地板上。
走出警視廳的時候,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抬頭間,夕陽正慢慢落下了山。
尾聲
次日,日本東京國際機場。
我看著吉田,自嘲著說:“還是隻有你一個人來送我!”
“朝田教授要代為辦理真田教授的喪事,自然是不能來送你了。”吉田看我情緒有些低落,馬上又恢複了以前那副嘲笑我的語氣:“誰叫你在日本不用心交朋友,有我來送你就不錯了,要不讓你一個人來,也一個人走。”
“也對啊,都怪我這人脾氣不好,要不說不定守大樓的武田老爺子也要送我來了。”
見我還開玩笑,吉田使勁地捶了我兩下,這時,機場播報員已經播報了登機的通知。
吉田把一板咽喉片遞給我:“明明自己是個醫生,還不知道自己帶點藥,昨天說了一天的話,喉嚨該痛了吧,知道你不習慣日本的東西,呶,正版的中國貨。”
“咦,我怎麼老感覺你像一個我很熟悉的人啊!”
“誰啊?”
“是誰都不重要了,我要馬上走了,要不恐怕又走不了了。”
吉田的笑容馬上沉了下來:“看來你這次真的要走了,那麼,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吧!”
“不要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放心吧,在日本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遲早會回來的,說吧,什麼問題?”
“你說健雄、弘樹他們,為了自己愛的人而做了傻事,甚至犯了罪,那麼罪名有誰來承擔?還有,你說千代會不會原諒弘樹呢?”
吉田的問題實在有些不好回答,我想了很久,然後告訴她說:“愛有時是溫暖的,有時也是冷酷的。有些人被愛蒙住了眼睛,就會失去理智甚至失去人性。所以我覺得,當愛到了一定程度,那將是可怕的。在麵對愛的這個問題上,我們每個人都要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無論什麼時候,愛都應該有一個限度,如果明明知道是錯誤還要去愛,就要抱憾終生了!至於說高橋小姐原諒不原諒高倉君的事情,恐怕不是我們說了可以算數的吧!”
看吉田還在思索的樣子,我說:“好了,我走了,到了美國給你打電話!”
我朝吉田揮了揮手,踏上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