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猴子見棕熊精被王山洛抓走,嚇得屁滾尿流,吱哇叫著在樹上飛躍著重新跑回了飛鐮洞。
飛鐮洞中一個青袍男子正坐在一棵老樹根雕成的坐塌上,背後靠著搭靠正在自飲自酌,隻是眉心擰在一起的兩道劍眉讓他顯得心事重重。
見猴子一陣風似的跑進來,本就煩心的青衣男子便更為不悅,他把酒杯一墩放在前方的案幾上,發出“咯噔”一聲輕響,對那剛剛跑到他麵前的猴子說道:“先前你說你們巡山時候看到山嶺上空有人禦劍飛過,我已經叫三弟去查看了,你這麼急匆匆跑來又是為何?”
那猴子被青衣男子一通嗬斥嚇得一縮脖,可隨後還是對著這青衣男子又叫又比劃。
青衣男子許是逐漸看明白了猴子要表達的意思,原本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漸漸瞪了起來,他一下從坐塌上站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那麵前的猴子道:“你是說三弟被那人擒獲抓走了?”
見麵前的猴子不住地點頭,青衣男子急忙道:“還愣什麼!快帶我出去看看。”
青衣男子跟著猴子出了飛鐮洞,青衣男子一縱身便飛到了半空中,他四下觀望可這時已經剛剛入夜,放眼四望出了西方還有一抹暗紅之外隻有黢黑一片,那裏還有王山洛與棕熊精的影子。
青衣男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暗道:“跑的真快,這真是麻煩了,怎麼不順心的事全都趕到一塊了。”
青衣男子落下地麵與猴子一起來到了王山洛擒獲棕熊精之處,看了看金兜破土而出時在地麵上留下的痕跡後有些無力地對那猴子揮了揮手。
猴子可能也感覺出青衣男子心情不佳,知情識趣地竄上身旁的一株大樹,轉眼之間就隻能聽見遠遠傳來的樹枝晃動的“沙沙”輕響了。
打法走猴子之後青衣男子轉身進了飛鐮洞背著手在洞中反複逡巡了七八圈,每轉一圈便要歎一聲氣。又站住身猶豫半晌這才一轉身往洞府深處走去。
洞府深處盡頭有一扇石門,石門兩側的石壁上嵌入了兩盞燈,將石門附近照的一片亮堂。石門前左右各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一個少女捧著個方壺,另一個少女手托拂塵。兩個少女作侍女打扮,梳著雙丫髻,一對小巧可愛的尖尖耳朵偷偷從雙丫髻後冒了出來,身後還拖著一條蓬鬆的大尾巴。
“大郎君怎麼來了,大娘子找回來了嗎?”兩個少女見青袍男子走來,一起矮身施了個禮之後,左手邊的那個捧著方壺的少女問道。這少女一張口便露出了兩顆又白又長的門牙。
青袍男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指著那少女的小嘴說道:“伶兒你這牙又長長了啊,到時候要不要阿郎我給你修一修啊?”
青袍男子的話讓似乎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急忙抿起小嘴用力搖頭。
這時右邊手托拂塵的少女一挑細細的眉毛說道:“怎麼?大郎君又要見老君嗎?大郎君你知道的,老君這次閉關非常重要,輕易打擾不得的。你這事其實大家都知道,還是怨大娘子自己心氣高,非要一蹴而就,最後事情鬧大了沒法收場。依小婢我看,大郎君你去將大娘子尋回來,好好勸勸她便是了,實在不該為了這些事來叨擾老君的。”
青袍男子聞言麵露愧色,不過還是好言說道:“俐兒,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事還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沒能耐,不能保護自家妻小,幹阿玨什麼事。而且我這次是有其他的要事要見幹娘。是這樣的,就在不久之前,三弟被一位人族修士給抓走了。”
“什麼?三哥哥被人抓走了?”名為俐兒的婢女聞言一驚,手中的拂塵一個沒拿穩,要不是她伸手敏捷重新抓住了拂塵,那拂塵險些就要掉在地上。
這時一旁的俐兒急忙問道:“怎麼會這樣?三哥哥上午還好的,怎麼半晌沒見就被人抓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青袍男子急切道:“哎呀!我一時和你們也說不清楚,不過事情千真萬確,事關重大我還能騙你們不成,現在三弟不知所蹤,我現下真是焦頭爛額,你們還是趕快把事情稟告給幹娘,請她老人家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