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憤怒地想要大吼,卻礙著外麵還有人,他不明白滄霓為何還要這樣倔強,他分明能夠感受得到,她對自己的關心和緊張都是發自真心的!
“若是朕執意要帶你走呢?”玄冥冷冷地說道,心中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將她強行帶走。
“那麼,你隻會再次見到滄霓死亡。這次,我會是萬劫不複,再也不能複生!”滄霓一字一句地說道,毫不畏懼死亡。
因為,若不是機緣巧合穿越到這個身子上,她恐怕早就已經是一縷孤魂了。死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活著的人。他們充滿了算計和利欲熏心,尤其是南宮凜,絲毫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將她送給玄冥。
乃至後來,滄霓發現,從前所謂的國破家亡災難,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背叛。南宮凜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才是向他伸出了惡魔爪牙的真相!
她的癡情,已經錯付,怎麼會再次向別的男人送上傻傻地癡情?
玄冥的目光裏已經不光是用傷痛可以形容了,他感覺滄霓能夠複生這件事情,簡直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可是,剛剛分明就是滄霓說話的語氣,她變得強大了許多,不再懦弱,也不再輕易哭泣……
“好,既然你不走,那朕就在這裏陪伴你到底。”玄冥在考慮了良久以後,十分堅決地說道。他睨了一眼地上的南宮凜,恨聲說道,“這個該死的南宮凜,朕真想將他千刀萬剮了!”
“你若是在我麵前動他,我會讓你也跟著他一起下黃泉。”滄霓淡淡地說道,聲音雖然沒有多大,卻是夾雜著戳定的語氣,“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但我答應了師父,絕對不會輕易傷人性命。”
聞言,玄冥看向滄霓,點了點頭,疲憊地走上前。見滄霓又要躲,他苦笑道:“朕可不再叫你‘霓兒’了,他竟然如此叫你,朕才不會與他同流合汙。可是,滄霓,朕渾身無力,如何能與你假裝歡愛?”
“……”滄霓蹙眉看向他,嘴角一抽,他怎麼可以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她有些氣悶地說道,“你跟南宮凜一樣,都是暴君!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若是給你解了軟筋散,你還不把我給吃了嗎?”
“算你狠!”玄冥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他還是走上前,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輕聲歎道:“滄霓,朕不能再失去你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活著回來,就不能正視一下與朕的感情嗎?”
“不能。”滄霓溫聲說道。見他為自己脫著衣服,那力道極小,仿佛使不上任何力氣似的。滄霓強忍著想要笑的衝動,低聲問道,“這樣你不會憋得太久嗎?”
既然知道她是滄霓了,玄冥一定會獸欲大發的。滄霓心中清楚得很,玄冥從自己死了以後就再也沒寵幸過其他女人,是對自己動情已深,無法自拔了。
“那你就給朕解了著軟筋散的毒!”
玄冥恨得牙癢癢,無奈隻能勉強棲身在她上麵,與之耳鬢廝磨,卻做不了任何太耗費力氣的事情……
滄霓輕輕攀上他的頸項,挑眉說道:“我不。”
“你!好,叫你這樣說,叫你這樣說……”
“唔……唔……”
他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的雙唇,盡管他的力氣不大,盡管她軟語溫存,那無法抑製的旖旎呻吟之聲,還是若有似無地傳了出去。外麵守著的人臉上全都染了飛霞,紅豔一片。
溫存過後,玄冥看向地上的男人,蹙眉說道:“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若是他醒來後,想要輕薄你怎麼辦?”
滄霓聞言,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玄冥忍不住想到,每天南宮凜都把滄霓當寶似的對待,萬一他不能及時到來怎麼辦?於是,他開始打起了別的主意,悄悄地不讓滄霓發現。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為了讓她原諒自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臨走之前,滄霓才給他解了軟筋散的藥效,對他沉聲說道:“不許你再來了,否則被他發現的話,那我的一切計劃就都泡湯了。”
“唔,那可沒有辦法,你也別以死相逼,朕若是能來,定不會叫人瞧見的。為了見到你,最近朕居然成了梁上君子,犧牲可大了。”玄冥唇角微微上彎,對滄霓的怒瞪不以為然。
說完,將南宮凜的衣衫全部褪去,睨了滄霓一眼,好整以暇地說道:“滄霓,他未看到你的身子,朕倒是與你一起看過他的身子兩次了。你隻別在心裏私下拿朕完美無瑕的龍體跟這個人比才是。”
見滄霓已經被他的話氣得漲紅了臉,玄冥頓時覺得心頭一陣溫馨。隨即縱身一躍,便上了房梁。
滄霓捂臉,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須臾,南宮凜便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看向沉睡的滄霓,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觸摸她的麵頰。身下又有種抑製不住的衝動……
就在這時,外麵守候已久的小勝子看了看天色,忍不住提點到:“啟稟陛下,早朝的時辰到了。”
“好。”南宮凜沉聲說道。
坐起身來時,身穿褻衣的滄霓也微微撐開眼眸,起身披起一件衣服想要下床為他穿衣。南宮凜見狀,疼惜地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含笑,溫聲說道:“霓兒……不,胭脂,不用為寡人忙碌什麼,你隻要做好自己的脂妃便好。寡人心中對你有愧,定會加倍彌補你。”
滄霓聞言,目光裏滿是幸福的味道。她嬌羞地垂下頭,柔聲說道:“陛下聖明,臣妾乃是一個無民小卒,能夠深得陛下寵愛,定會好好服侍您。隻是,臣妾希望不管別人說些什麼,陛下都不要輕易懷疑臣妾的用心才好。如若不然,臣妾還不如就此離去,歸野林間算了。”
“寡人不許你離開,你就在這裏陪著寡人。”南宮凜深情地看向她,鄭重地說道。
禦書房內。
南宮凜看向麵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說道:“依國師看,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剛剛知道滄霓還活著的時候,南宮凜的心情是很激動的。可是沉澱了一夜之後,他便開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或許是他昨夜忽略的事情太多了吧,所以在下了早朝後,南宮凜第一時間便把鳩蟬子召進了禦書房。他答應滄霓不會告訴任何人,但這些人當中,不包括國師鳩蟬子。他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有鳩蟬子一半的功勞。
隻見那鳩蟬子頭上頂著一頂烏黑的束冠,束冠的中間有一顆漆黑的珍珠,隨著他的晃動有些鋥亮。是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額頭上印有一個萬字。身上的黑袍也是有著一些符咒的模樣,讓人看起來有些神秘感。
鳩蟬子聞言,掐指算了算,蹙眉說道:“啟稟陛下,本尊之前就覺得她的命格有些古怪,但是不知道從何處而來。剛剛聽你這樣一說,似乎也是頗為奧妙的。大凡天地間真的有這樣的神靈感應存在,所以才會在特定的時間,出現那樣借屍還魂的情況。”
“唔,原來是真的。”南宮凜緩緩點了點頭,想了想,有些擔憂地說道,“寡人擔憂她是帶著仇恨而來,若是這樣的話,留下來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