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紅衣女子在培育這些蝶戀花的幼苗的時候,就是用自己的鮮血灌溉它們的,否則這些蝶戀花的幼苗也不會代表紅衣女子發言。
“所以,你是一名花妖,對嗎?”古穀麵對紅衣女子,把嘴裏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昔日深邃迷人的眸子此刻變地異常的冷酷和尖刻,好像是對一個窮凶極惡之人開口說話似的。
“你是誰?”紅衣女子滿臉疑惑地看著古穀,剛才有些邪惡的表情竟然收斂了很多,轉而變地有些茫然困惑了。“你究竟是誰?”紅衣女子看到古穀遲遲沒有對她的問話做出反應,於是再次不依不饒地開口發問,好像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樣。隻不過這一次,紅衣女子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她清逸的如同一片風的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我先問的。”古穀表情冰冷地凝視著紅衣女子,站在一旁的澤照一點兒也看不出古穀的心裏是怎麼想的。自從古穀從長時間的沉睡中蘇醒過來了以後,因為澤照曾經在照顧古穀的時候,通過她的眼淚進入到了她的夢境裏的緣故,所以澤照每一次和古穀見麵的時候,總是忍不住也猜測一下古穀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澤照卻仍舊不能準確的揣度出古穀內心深處的所思所想。如果古穀思考的是一些在她沉睡時的夢境中出現過的人和事,澤照還能勉強猜測出一二來,但是如果古穀是在思考一些在她化作相思淚的夢境中沒有出現過的人事和畫麵,澤照就完全沒有頭緒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花妖是什麼?但是所有見過我的人都叫我小魔女。”紅衣女子怔怔地看著古穀,看得幾乎有些出神了。她說話的時候,她的嘴巴依舊一動不動,代替紅衣女子說話的還是不遠處的那些紅的耀眼的碩大詭譎的花朵。
“我的意思是……”古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話鋒一轉換了一種說法,“你是怎樣把這些帶刺的花兒培育起來的,這一個是一種很罕見的花類吧?”古穀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著紅衣女子,一直在用一種很專注的神情看著身旁的那些如血般紅豔豔的花朵。
“如果你是想知道它們是不是我用鮮血澆灌培育才長成這樣的話,答案是是的。”紅衣女子從注意的古穀以後,就一直用一種時而矛盾負責的眼神看著古穀,時而用一種茫然空洞的眼神看著古穀。不過無論紅衣女子對古穀懷著怎樣的情緒,她對古穀的回答似乎都是真誠的,沒有耍什麼花樣。
在古穀之前,已經有好多人問過紅衣女子這個問題了——你培育的這些花兒長勢可真漂亮啊,是一種很少見的花呢,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是怎麼把它們培育出來的?(重點來了)——嗨,你好,可以交給朋友嗎,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沒有一點兒的惡意,純粹是想交個朋友。現在能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簡直是太難了。我對花也有很多的研究,我的家裏有一個花園,裏麵長滿了各種各樣來自世界各地的花。看吧,我們有很多的共同點呢。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參觀一下我長滿各類奇花異草的後花園。我的那些話長勢都特別的喜人,我是用的在人世間所能搜羅到的最好的酒釀澆灌它們的。順便問一下,你是用什麼方法把它們培育的長勢如此隻好,顏色這般閃耀華麗的呢?……等等等等,諸如此類想要打聽蝶戀花是怎樣培育的人數不勝數,紅衣女子不厭其煩地告訴了他們準確的答案不過他們都沒能帶著正確的答案離開這片漫無邊際的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