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個多小時以後,關雲背著竹簍回來。
竹簍裏有兩條不一樣的蛇。有一條蛇的身體是棕黃色的,上麵交織著錯綜複雜的網狀花紋。另一條蛇全身都是相間的白環和黑環,長得比較嚇人,一看就覺得很凶。
“爸,這是什麼蛇啊,長得可真詭異。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到它呢?”許雲涯看著竹簍裏的兩條蛇,臉上露出戒備和嫌棄的表情。
“那條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棕黃色的蛇是烙鐵頭,咬一下就能置人於死地。另一條黑白環相間的蛇是銀環蛇,是我意外撞見的。我當時差點踩到它,幸好我反應快,不好就被這歹毒的東西咬了。”
許雲涯聞言看向父親,結果眼尖的看到父親臉色蒼白,牙縫裏還有幾絲鮮血。
“爸,你靈魂受了很重的傷,就不要再使用靈力了。有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哥還等你去救呢。要不給你喝點我的血吧,這樣靈魂會恢複的快一些!”
“你這孩子說什麼混賬話呢?!以後不要再動這種歪心思,你當喝人血是什麼好事呢?!”關雲滿臉怒容,看著許雲涯的目光滿是責備。
許雲涯被罵的一愣,隨後就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父親的臉。
他理解父親為什麼會生氣。可是,在他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給他喝過血了啊。
“……爸,我以後再不提這種事了。”
“哼!”關雲從鼻子發出一聲冷的哼,然後轉身背對著許雲涯,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樣子。
許雲涯向來不會哄人,不知道怎麼認錯才能讓父親消氣,就隻悶不吭聲跟在他後麵,像個跟屁蟲一樣。
關雲看許雲涯笨拙的討好模樣,心裏是又氣又無奈。但依舊沒跟他講一句話。
他戴上之前做好的棉手套,然將手伸到竹婁裏去抓蛇。
“哎呦,是你啊……”看著手中不安分的銀環蛇,關雲臉上露出些許糾結之色。
“怎麼了,是這條蛇毒性太強嗎?”許雲涯一看父親的表情,心裏頓時擔心起來。
關雲冷哼了一聲,轉頭白了他一眼後又繼續看著銀環蛇思考。
片刻過後,他將蛇拿到關七言的左手邊。蛇受了驚,所以嘴巴剛湊近關七言的胳膊就咬了上去。
許雲涯眼瞅著哥哥被毒蛇咬出兩個血洞,當即於心不忍的別過了頭。等他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關雲已經將蛇放回了竹簍裏。
兩人就這樣圍坐在關七言身邊等著,這一坐就坐到了淩晨。關雲見關七言嘴唇上的黑紫褪去了一些,急忙去摸他的脈搏。
“脈象平穩些了,命總算是保住了。”他大大的舒了口氣,緊張的表情終於鬆動下來。許雲涯聞言也去摸關七言的脈搏,發現他的身體狀況的確有好轉後,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
“爸,你去休息吧,我守著哥!”
“不行,過會兒還得換那條烙鐵頭,你沒有經驗,不小心被咬了可不好!”
許雲涯點點頭沒吱聲,默默和父親一起守著。不知過了多久,身旁有了響動,他瞬間清醒。
“爸,剛才的銀環蛇不是起作用了嗎,為什麼要換烙鐵頭?”他看這條烙鐵頭有些發怵,心裏頓時有些擔心。
“嚴玲是蠱師領域難得一遇的天才,很有創造力。她養的黑蠍子蠱和其他蠱師養的黑蠍子蠱不同,是用特殊手段進化過的。我擔心頻繁使用銀環蛇的毒會漸漸失去效果,所以就想換這條烙鐵頭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