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沒白天沒黑夜的趕路,目的就是讓他勞累疲憊,好方便他們趁他熟睡的時候連夜走人。昨天在火車站他們沒立刻拋下他走,恐怕也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這兩個人真的太……”他又氣又急,很想馬上起來去把他們揪回來!奈何他無論怎麼掙紮身體都不聽使喚,隻好試著靜下心想別的辦法。
然而,他這一靜下心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按理說,如果是鬼壓床的話,應該會在夢裏遇見鬼才對。但他什麼夢都沒做,所以一定不是鬼壓床。
可如果不是鬼壓床的話,他的意識很清醒,為什麼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被下藥了?”
這個想法剛一生成,他頓時有種被澆了冷水的感覺。這種可能性是有的。如果那兩個人真想甩開他,這種沒底線的事是完全做得出來的。他越想就越覺得是這樣,心火是蹭蹭蹭的往上竄。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漸漸恢複了身體的主控權。起來後的第一時間,他將房間仔細檢查個遍,最後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團碎布。布沒有完全幹,依然散發著一股奇怪的香味。
他試著聞了一下,頭頓時出現輕微的暈眩。
“果然……”
“迷藥,這種下三濫的……”他氣得咬牙切齒,全身止不住的發抖,連拳頭都握不住。半晌過後,他泄氣的躺在床上,腦子忽然就空白了,心裏有說不上是失落更多,還是憤怒更盛。
不知過了多久,他深吸了口氣,帶著不可平複的失落和無奈回到了原來的城市。
本來他不想立刻回學校的,可公寓安靜的可怕,總讓他想起那對沒底線的父子對他做的混賬事,所以就逃僻似的去了學校。
結果,他還沒到班級就被校長的電話叫了過去。
嚴校長正坐在椅子上度一封信,臉色幻幻莫測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呈現了好幾種情緒。
正納悶那是怎樣一封信時,校長抬頭看向他,眼神說不出有多奇怪。
“許雲涯,如果我說我要開除你,你覺得怎麼樣?”嚴校長突然這樣問他。
他一愣,但隨即就生出一種報複的快感。“那樣最好。”
校長一聽他的回答,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就這麼不喜歡念書?”
許雲涯搖搖頭,臉上沒什麼表情。“我有別的事要做。”
“別的事?”校長疑惑的問他,但許雲涯卻在他眼裏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神情。
一瞬間,他忽然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了。
目光定格在那封信上,臉上漸漸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我爸的信?他拜托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離開學校,並且適當給我自由,讓我做我想做的事?”
他的話令校長大吃一驚。可沒吃驚多久,校長無奈的笑了。隨後,臉上再次露出複雜多變的情緒。
“你猜的沒錯,這封信是你父親寫給我的,內容也大致和你說的差不多。你要不要看看這封信?”
“不看。”他咬牙切齒的說,說得的斬釘截鐵。
“果然被你父親猜中了。我不知道你們父子鬧了什麼別扭,總之他讓我看過心後把信交給你。”說完,校長將信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