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懷疑著,男鬼哼哼一笑,陰惻惻的語調令許雲涯不由自主豎起了雞皮疙瘩。
“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保證,你的生活會比現在過得更自由。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但不會攔你,反而還會竭盡全力的幫你。這樣如何?”
“不怎麼樣。”許雲涯淡淡的拒絕道,臉上沒有絲毫猶豫,眼神淡漠的好像根本沒把的話當回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稀罕你給的自由。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也不相信你說的話。至於我們之間的恩怨,抱歉,我沒做錯任何事,自然也不欠你什麼。還是那句話,別再招惹這個人,有事直接來找我。”
話音一落,許雲涯再次捏起手決,嘴巴一開一合不知念叨了什麼。
李冬初隻覺得他念的咒語似乎有一種魔力,即便耳邊響起鬼的呻吟聲,心裏也還是一片清明。
“我會再來找你的!”那鬼忍著不適咬牙說道。隨後,老人的聲音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鬼痛苦的嘶吼。
李冬初感覺耳膜生疼,腦仁也像被電擊中一樣麻酥酥的疼。他想這下壞了,看這前奏,準是又得體驗一把七竅流血的滋味了。
然而,就在他悲催的吐槽他受罪的命運時,一股柔和的溫暖包裹了他全身,合著許雲涯嘴裏聽不懂的咒文,從裏到外護著他的身體,好像靈魂都被洗滌了。
漸漸的,他感覺頭腦一片清醒,一直壓在後背上的負重也消失了,整個人說不出有多輕鬆舒爽。
就這樣,沉浸在這種舒適中,全然忘記了外界的一起。不知過了過就多久,他突然聽見啪的一聲清響,咒語停了,他緩緩睜開眼睛。
“那隻鬼走了?”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輕聲問許雲涯。
“嗯,它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許雲涯一邊說,一邊低身去撿落在地上的東西。李冬初好奇的湊過去看,結果在他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後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這東西怎麼這麼像爛掉的人參果啊!”
“沒你想的那麼好。”
“哦!”李冬初鬆了口氣,但下一秒,許雲涯給他的答案驚得他連連後退。
“這是幹屍胎,是很邪惡的東西。”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李冬初像觸電了似的從幹屍胎上彈開手指,表情就像一隻被驚炸了毛的貓,滿眼都是驚懼和埋怨。
他原本以為這幹漿糊一樣的人形物體不是什麼可懼的東西,正用手左右扒拉著看呢,竟被突然告知這東西比人參果還難拿,簡直令他細思極恐,冷汗直冒。
“許雲涯,原來你早就看出這東西是什麼了!眼看著我碰這麼燙手的東西,你感覺很爽嗎?故意整我呢吧!”他被嚇昏了頭,想也不想就把情緒宣泄在許雲涯身上。
許雲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他怎的就埋怨起別人來了。不過他向來對人際關係態度冷淡,所以也沒養成為自己解釋辯白的習慣。
更何況,李冬初的埋怨根本沒在他心裏激起多大的浪,眨眼間就輕輕鬆鬆的忘了,目光更是完全被手裏的東西所吸引。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幹屍胎,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總覺得這幹屍胎十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