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早早把學會的東西養成一種習慣就好了,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想讓我跟你走,這不可能。但如果隻是想聊聊,那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跟你證實一下。”
許雲涯沒歪頭去看那人的臉,身子一震就抖掉了肩膀上枯黃的手。
其實說是抖掉了,不如直接說是那人主動放了手。這一舉動讓許雲涯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於是,他沒太過防備那人,直接下樓走了。
出了樓門以後,他尋了個黑暗又僻靜的地方坐下,然後抬頭去尋那人的身影。結果,那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旁邊了,悄無聲息的,令他感到一陣吃驚。
“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怎麼一直不做聲。是不是還摸不準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許雲涯默不作聲,臉上並沒有因為被拆穿了心思而露出驚訝的表情。
事實上,從這人看出他不懂禁術的那一刻起,就暴露了他對情況不甚了解的事實,所以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這一點他們兩人心裏都清楚。既然這人先開了口,就代表著即使他不問,這人也會將他想問的事都告訴他。
事實正如他猜測的那樣,這人見他沒言語就笑了一下,然後像是講故事一樣,將他想問的事一件一件的說起。
“我十九歲那年,因為在活人身上做實驗被趕出家門。但是我從來沒忘記過你的臉,更沒忘記過有關你的所有事。這些年我一直暗中留意著,直到在你學校發現了一絲線索,這才用剛才那個普通人在你的學校做了個局。原本一開始我沒想到是你出現了,隻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毛頭小子破壞了我的計劃。結果,我終究是走運的。”
“聽你的意思是,男生宿舍鬧鬼的事是你為某人設下的局,結果被我破壞。本想尋仇,結果發現我和你祖堂裏畫上的人很像。”
許雲涯一邊問,一邊在心裏整理所有的信息。結果他發現,事情並非他之前猜測的那樣,禁術兩次出現在他麵前都跟這人無關。
可這人似乎很推崇禁術,如果那個使用禁術的人不是身旁的這個人,那又會是誰?是這人口中的‘某人’?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聯?
正暗自思考著,身旁的人忽然笑了。他的笑聲很難聽,讓許雲涯不由自主想起了夜貓子。
“不是像,那畫上的人就是你!”
許雲涯輕歎了口氣,懶得跟他爭論這件事。“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人在偷偷使用禁術嗎?比如你剛剛提到的那個敵手,他是什麼來頭?”
“偷偷?使用禁術用偷偷的嗎?”
許雲涯被他問的一愣,隨後反過來質問他。“能光明正大嗎?禁術違背天理仁道,本就不該出現。”
“哼!”這人聽到他的話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隨後用一種陰壞怪異的目光看著他,語氣裏帶著濃重的諷刺。“這世上,你是最不該說這種話的人。”
“你什麼意思?”許雲涯皺眉問他,但他隻惡劣的笑了笑,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隻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許雲涯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和你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