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子率先放鬆了警惕,古錢劍一收,隨後一屁股坐在睡袋上犯起懶來。
“我說三位哥哥,你們仨就省省吧。能別自作多情嗎?那群‘嗚嗚叫’根本沒工夫理咱們,何苦做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來?”
他一聽小銀子說了“自作多情”四個字,白眼頓時甩了過去。“要懶就滾一邊懶去,別杵在這惹我看不順眼!”
“阿星哥,你更年期提前了?從看到七哥弟弟的照片起,你就開始不對勁。怎麼了?你認識他?跟他發生了不愉快?”
阿鐵一聽小銀子的話,臉上立刻露出茫然的表情。“不對勁?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人如其名,腦袋跟鐵塊差不多,能看出什麼來?”阿楚壞笑著調侃說,隨後拍了拍阿鐵的肩膀,也學小銀子的樣子坐在睡袋上犯懶。
“不過,小銀子說的情況我也注意到了。阿星,你到底怎麼了?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事情?”
“我能想什麼啊。”他收了匕首和靈符,然後坐下來歎了口氣說:“我在想該怎麼處理見麵的事。本來我還挺期待與阿七的弟弟見麵的,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讓阿七張口閉口的都是他。可一看他的報名單……”
“報名單咋了?”阿鐵見他突然不說了,反而露出為難的表情,立刻心生好奇的問。
阿楚和小銀子萬般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那樣子就好像是在感歎阿鐵笨得沒救了似的,惹的阿鐵立刻橫眉立目。
他這時候沒心情消遣阿鐵,心裏隻犯愁和許雲涯見麵的事。阿楚和小銀子見他不說話,隻犯愁,就問他:“你跟許雲涯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把你愁成這樣?!”
他一臉哭喪的模樣,跟要倒大黴了似的回答說:“你們說,如果有人調戲了許雲涯,阿七會怎麼做?”
“斷手!”阿楚果斷給了答案,速度快的跟條件反射似的。
“沒這麼容易了事吧?我看七哥是拿弟弟當命養活著,誰玩他命他跟誰急。不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阿星哥,你該不會調戲過七哥的弟弟吧?”
他別問的一愣,隨後滿懷希望的問小銀子:“間接調戲算調戲嗎?”
“這不廢話嗎!你覺得間接調戲和直接調戲在阿七心裏有區別嗎?!”阿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和無可奈何。
“哦,那我玩完了。行了,我困了,睡覺。”
說完,他嗖的一下鑽進睡袋裏睡覺,弄得其他三人很是莫名其妙。但隨後就聽見他們假惺惺的“偷”揶他,很是幸災樂禍。
到了淩晨四十分,森林裏漸漸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響動聲越來越大,而且範圍越來越廣。
他察覺到不對勁,就帶上法器和靈符出了帳篷。結果剛撂下布簾,就看到不遠處閃過一個黑影。
他急忙開了天眼,結果看到那黑影竟然是一條大腿粗細的黑蛇。黑蛇全身泛著淡淡的黑氣,瞳膜是紅色的,顯然是已經成了氣候的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