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頭重腳輕,身子一晃就暈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很遠,聽不太真切,但自己的名字卻聽得清清楚楚。
“誰?是誰在叫我?”他驚訝的問,得來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想,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那兩個人了,所以不由自主產生了幻聽。
‘雲涯’二字確實隻有那兩個人才會叫,可他們現在應該還在追尋那個人的行蹤,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更何況,他已經好久沒聯係他了,似乎仍在生氣那件事。他既不想見他,又怎麼會叫他雲涯呢?
怕是連名帶姓他都懶得叫。
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生出些許委屈來。
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理解他的心情呢!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至親之人瀕死卻什麼都不做?
不過是兩杯血而已,又死不了人,為什麼非要耿耿於懷?
幾個月都不聯係,他竟堅持的住。果真就這麼埋怨他嗎?
真的不能不討厭他嗎?
他若一直不肯原諒他,那他是不是就不該再留在這個家裏?
想到這個奇壞無比的結果,心就忍不住一陣發寒!
他可以不被人照顧,不被人保護。可以一個人生活,自己養活自己,但是不想沒有家。
“雲涯……”
正暗自低沉著,那聲夢幻似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次他聽清了。
是他的聲音,是他在叫他。
“雲涯……”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記憶中親切的語調,是他日日期待的開始。
隻是他有些不敢確認,他真的來了?還是說,這又是一場生動的夢?
“哥?”心裏又驚又疑,於是忍不住開口確認。
“嗯!是我!我回來了,快跟哥回家!”
“那人抓住了?”
“抓住了!”
“仇報完了?”
“報完了!”
“那太好了!爸也回來了?他人呢?”
正疑惑著,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爽朗的笑。“雲涯,爸在這兒呢!”
他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喜,然後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爸!你也來接我了?!”
“是啊!這麼久沒見,爸當然會等不及看你!走吧,我們一起回家!”
“嗯!”他點了一下頭,然後懷念的對兩個人說:“我們要不要吃火鍋,在家裏吃,自己弄。”
“必須滿足你的……”話剛說到一半,洞內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三人駐足去聽,發現那是蟲子爬行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許是有成百上千隻。
“不好,是蠱!”
話音剛落,他立刻被那兩人夾在中間,心裏卻十分不喜。
他才不要一直被保護。
況且,這洞裏的蠱蟲不止一隻兩隻,僅僅憑他們兩個能殺得淨嗎?
這麼想著,他掙紮著想出去他們的保護圈。可那兩個人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任他往哪裏走都會被“恰巧”攔截,弄得他是又急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