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
帶著這個驚訝,他撞上了那道結界,身體立刻凹陷進去。待被止住下落的趨勢後,結界又繼續緩慢波動。
他心想,這是陰錯陽差的得救了?
正暗自慶幸著,身下的結界突然將他包裹,隨即傳來一種被窺視探查的感覺。
他一驚,心說情況不妙。這結界護衛的地方定然不是尋常之地,極有可能是哪方勢力的住宅。
若這勢力是靈異圈內眾人悉知名門世家還好,借著父親和哥哥名望還能得個寬大處理。可如果是一些隱秘力量的住宅地,比如上空中大力屍怪所屬的勢力,那就倒黴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開始掙紮。
可這結界實在是怪。包裹他的東西柔軟的要命,但卻極難掙脫,而且越掙紮收得越緊。
緊,但不硬;軟,但很有壓迫力。
像潛如入了深海,似水的特性。
“這結界倒是奇妙,卻很麻煩……”
他知道掙脫對他不利,許是試著放鬆身體。結果身體剛放鬆下來,失重感突然襲來。
他連忙往下看了看,結果下麵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深淺。
“難道不是宅邸?!怎麼沒一間房點燈!”
他一邊暗歎自己悲催的命運,一邊蜷縮身體抱住頭,迎接接下來苦命的遭遇。
果然,這次沒預料錯。在死了自救的那份苦心後下墜了四五秒,他砸碎了幾片瓦礫,然後就在疼痛和勢不可擋的滾落運動中失去了意識。
半昏半醒間,好像有人碰了碰他,然後與別人小聲嘀咕著什麼。
之後的事他就不清楚了,隻覺得身上冷得難受,疼的要命,遭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罪後,意識才逐漸恢複清醒。
睜眼的瞬間,陽光刺得眼睛生疼。他下意識抬手遮擋,結果手臂一陣劇痛,根本動彈不得。想著起身看看胳膊是不是斷了,卻又驚慌的發現,他根本做不起身。
這形勢可不妙。
現在情況不明,安危不定,身體卻失去了行動力,這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隻能任人宰割?
不行!
這白天還好,沒人來找麻煩就算安全了,那晚上呢?
雖然看不見身上哪裏有傷口,但那濃烈的、獨屬於自己的血液味道彰顯了一切——血流了很多,傷勢很重。
這一情況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危險的,而多久能恢複行動力則顯得尤為關鍵。
於是,他調轉靈力內觀身體。發現右腿膝蓋骨裂,左腿腕骨骨折,肋骨折了五根。最不妙的是,腰部之上的位置脊椎斷了,右上臂骨折,左肩在血紅色邪陣裏時就被一神秘人捏碎了。
全身上下,當真每一處好地方。他都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摔死了,然後又在剛剛活了過來。
不過想想前兩次死而複生後,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並沒有一點傷勢,他便否定了這個懷疑。
“這次真的傷得不輕啊,短時間內是動不了了……”
想著自己要癱瘓好些天,他不禁有些犯愁。
肚子在焦躁的喊餓,幹澀的喉嚨也在張牙舞爪的要水,全身各處大小傷勢都在等著他提供能量。
可現在怎麼辦呢?
身體動不了,發聲也困難,如果沒人幫忙喂水喂飯便隻能等死。
不過話說回來,記得醒來前好像有人發現我了,若這是真的,那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