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去後我問問花顏,他應該知道一些。”
“嗯。”關七言點頭。他知道許雲涯是故意說給老頭聽的,所以沒說那些“花顏不可信”之類的話,而是配合道:“那花家的少主應當不會瞞你,更何況還是雙贏的決定。”
“嗯。”許雲涯點頭,然後轉頭繼續問老頭:“你確定那青銅物件是那座法術墓裏的東西?”
“並不完全確定。”老頭知道他們兄弟倆並不相信他,所以沒敢起別的歪心思,選擇實話實說。“那畢竟是聽別人說的。雖說我和那人合作過很多次,但畢竟不是能完全信賴的關係。”
許雲涯點點頭,知道他這次沒說謊,就心裏做了別的打算。
“還有一事,我想知道那處法術墓在何處?”
“河南省洛陽市,洛陽城北郊,黃河南岸,崤山支脈邙山。更具體的我說不出,你若想去就找一個好幫手,尋常的摸金人或者風水師怕是找不到。”
“嗯,我知道了。”許雲涯說完便走,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那個所謂的續緣禁術是怎樣的,現在還能畫出來嗎?”
“自然是……”剛說幾個字,一道冰冷的視線突然射來。
尋著那道視線瞄去,老頭發現,視線果然來自那個手段邪惡的年輕人,心頓時一緊,連忙收住話頭改口:“不記得了。”
許雲涯無奈。
回身等了關七言一眼,然後轉身往父親那裏走。
“爸,泉叔,我想看看村裏人使用過的那個禁術,可以嗎?”
“不行!”
不等關雲和巫泉回答,關七言直接替他們拒絕。
“為什麼不讓看?”許雲涯歎氣,不爽。
“村裏人用的禁術似乎很粗劣,就算產生聯係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更何況,更複雜的禁術我都接觸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不是擔心你出問題,是擔心你惹來麻煩!”
關七言對瑜川指了指老頭,示意他將老頭帶走後繼續說:“你想沒想過,為什麼那個禁術被廣泛的分散於各個城市?是誰在布局?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問題許雲涯當然想過,可這跟他有何關係?
那麼粗製濫造的禁術,凡是實力強點的靈異人士都看不上,能惹什麼麻煩?
關七言見他果然不知道,就又問他:“你以為那個布局人是為了拿人做實驗?缺陷這麼大的禁術,有什麼好研究的,他的目的肯定不在於此。”
“……”許雲涯點頭,關七言的推測真的無法反駁。
“明知道這東西很廢物,卻還是把它散播出去,說明這麼做很大程度上能夠幫他達成目的。可一個沒有研究價值、隻能糊弄入門級靈異菜鳥的法術,能發揮什麼作用?”
“引起某個人,或者某部分人的注意?”許雲涯想了想,最終得出了這個答案。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能被這東西吸引注意力的人,要麼是有恩怨的故人,要麼是泉叔這種主動型責任管理者,或者懲罪司一類職責型管理者。還有最後一種,就是你這種人。”
“我這種?”許雲涯大概明白關七言的意思。
關七言卻搖搖頭,“我說的你這種人,指得不是有多特殊的靈異人士,而是能從那個垃圾禁術符紋裏發現其他東西的人,比如,某個秘密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