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老要走走走的!”顯然司徒朗也有些急了,提起源思大概讓他非常生氣:“還他媽跟我說要回國去找她勞什子的未婚夫!背著我逃跑了好幾次都被我給捉了回來!我以為那是你,所以才想著你是故意激怒我的,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懲罰人的辦法還是……”
後麵的話在鍾念初殺人一樣的眼神裏漸漸說不出來,司徒朗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沒好氣道:“你也別瞪我!我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她不是你麼?她說這樣的話我自然就生氣懲罰她了!”
鍾念初已經不願去和他爭辯這件事情到底誰是誰非了,她隻是心裏有些沉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良久,她才淡淡的對司徒朗開口。
“其實源思在國內真的有未婚夫,而且她的未婚夫找了她整整五年。如今還在找著。你還能找到她嗎?”
最後這句話問的低沉,但卻也是目前最為迫切的事情。
“自然是能的,”司徒朗看著鍾念初的臉色,似乎沒了剛剛的那股子冷凝:“隻是這個月我也在和她賭氣,沒讓人地毯式搜索罷了,若我真想找她,她自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找到她,你能把她送回國嗎?”鍾念初看著司徒朗,眼神有些疲憊:“她的未婚夫找了她很多年,到現在還在等著她回去。”
想起玄夜淩過去每每說起源思時痛苦的樣子,鍾念初便覺得心疼——他始終怪源思不辭而別,怕是還不知道,其實源思是多麼的想要回到他的身邊吧?
“你回到我身邊嗎?”司徒朗靜靜的看著鍾念初問道。
鍾念初一愣:“什麼?”
司徒朗一副被打敗了的模樣,再次重申道:“我若放她回去和未婚夫團聚了,你會回到我身邊和我重新開始嗎?畢竟我當初抓她,也是因為把她當成了你的緣故。所以,若我放她走,你回不回來?”
“放源思回國這事沒得商量。”鍾念初擺擺手衝司徒朗表示沒有商談的餘地:“但是至於我要不要回到你身邊去,我想這個要看接下來的具體情況。”
畢竟她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呢!
“沒什麼具體不具體的情況,隻要你答應回來,我就放她走。不然,想都別想!”司徒朗這會兒倒像是個小孩一樣,倔強起來。
鍾念初卻失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她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盡管嘴裏說的看似無所謂,鍾念初的心裏卻已經是波濤洶湧: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被玄夜淩捉住控製起來都是因為源思的失蹤,最初的時候她心裏不是沒有記恨過源思,因為她的緣故,玄夜淩才對她做出難麼多強人所難的事情。
可現如今她才明白,罪魁禍首原來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失蹤,或許這個叫司徒朗的男人便不會在機場把將要回國與玄夜淩團聚的源思給錯當成她抓回來,如果不是她,或許源思早就回國與玄夜淩雙宿雙飛……
想到這兒,鍾念初心底一痛,如今知道源思還活著,而過去這麼多年她竟然也並違背他們的誓言放棄逃跑,說明她心裏對玄夜淩也是始終堅持著的。
她的姐姐,果然有著她喜歡,欣賞的性格。這樣想著,鍾念初對於這個未曾謀麵的姐姐,竟多出了一絲期待。
“卓小姐,我說了,我們家少爺不在家,您如果要談項目的事,可以跟業務經理聯係。”談格恭敬的站在門前,看著立在院子裏的卓銀君委婉的推拒。
卓銀君卻以為是玄夜淩故意躲著她,她唇角掛了些許笑意,看著談格:“怎麼,談管家竟然也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莫不是玄少故意躲著我呢?”
說著,竟然也不再估計談格,徑直往城堡裏走去。
談格看著卓銀君的背影,無語的搖了搖頭,擺擺手揮退了身後的保鏢,便跟著往城堡走去。
“鍾小姐也不在?”環顧一周,客廳裏果然沒有主人在家時的那種狀態,卓銀君不在意的問身後跟進來的談格。
“是的,鍾小姐和少爺都不在家。卓小姐要喝點什麼嗎?”
卓銀君盯著談格看了片刻,不在意的笑道:“他們去哪兒了?可是又去度假了?”
談格微頓,臉上神色莫測;“這個無可奉告,少爺的行蹤,為了安全,我們都不會隨意外泄。還請卓小姐海涵。”
卓銀君自然不想忍下這事,隻是目前她也沒什麼立場來反駁談格的話,隻能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狀似溫婉的說道:“談管家說的哪裏話,你為你家少爺安全著想將他行蹤保密這也是應該的。我還能為這事責怪你不成?”
鍾念初抵達醫院的時候,果然時間還不到兩個小時,隻是他們降落的地點……
鍾念初一邊解開看全帶,一邊看了一眼旁邊沉默著的男人:“你把飛機直接降落在人家醫院的樓頂上,不怕被人投訴嗎?”
“我能降落在他們這兒,那是他們的榮幸。你以為都像你這樣拿我不當回事?”司徒朗慢騰騰的解開安全帶,看著前麵下飛機的鍾念初懶懶道。
這個男人一般臭屁囂張起來的時候,鍾念初基本選擇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