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一瞬,源思抬頭看著鍾念初,笑的有些苦澀。
“而當時的醫生宣告,我的心髒最多可以再維持一個月的生命,如果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不能找到合適的心髒來移植,我便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裏,鍾念初恍然:“是司徒朗給你……”
源思點了點頭:“那時候司徒朗在司徒家並沒有站穩腳跟,但是他還是利用手裏的所有勢力在全美範圍內為我找合適的心髒。”
頓了頓,源思又道:“為了給我找合適的心髒,司徒朗當年也來過中國,費了很大的勁,又被司徒家其他房的人背後暗算……如果不是為了救我,那時候他也不用這麼辛苦才得到司徒家家主的位置。”
看著一臉沉寂的鍾念初,源思笑了笑:“也許他那時候救我不過是因為我和你長的非常像,但我還是很感激在我那麼絕望的時候,有個人能時刻陪在我的身邊,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機會。”
大概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這樣想著,鍾念初卻想起自己的緣分——似乎就要斷了。
從城堡出來,卓銀君並沒有回家,而是跟人打了個電話,去了約定的酒吧。
“卓小姐,好久不見呀!”
男人一身休閑打扮,單從外表看根本就是個職場精英的模樣。
“伍先生,我來是想找你談筆生意。”卓銀君臉色淡然,端起手邊的酒淺抿了一口。
被稱作伍先生的男人在對麵款款落座,饒有興趣的看著卓銀君:“卓小姐已經三年沒光顧我的生意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願請伍先生出山。”
伍先生笑的燦爛:“看來卓小姐是走投無路了?剛好,我最喜歡幫人解燃眉之急了。”
再次見到玄夜淩,是在B市的慈善晚宴上。
鍾念初以司徒朗公司的副總裁身份出席,也是第一次以鍾念初自己的名字出現在B市的上流圈。
“會不會緊張?”源思在一旁不停的問著。
自從鍾念初離開,源思已經習慣了參加這類宴會,因此並不會感到怎樣,但鍾念初不一樣,她過去都是以源思的身份來出現在大家麵前的。
如今,總算要用自己的身份出現在這裏了。
“好了姐姐,哪有你想象的那麼嚇人?不過是個宴會罷了,難不成還會把我給吃了?”
不過,怕是要一直解釋自己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罷了。
“我是怕這事被有心人給利用,到時候,恐怕受影響的不止是源氏,怕是聖帝和司徒朗都要被波及。”
鍾念初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姐姐,與其怕東怕西的,倒不如天不怕地不怕,徑直往前走就是了。”
源思倒是被她這個說法給逗笑,想想也是,這一步總是要走的。
“去回了吧,少爺沒時間參加這種宴會。”談格將手裏的邀請函隨手放到茶幾上,對身後的保鏢吩咐道。
保鏢領命而去,卻在樓梯口碰到了下樓的玄夜淩。
“知道都有那幾家公司參加嗎?”
保鏢恭敬的站在一旁,輕聲道:“幾乎B市所有的大型集團都會派人參加。而且聽說司徒家和源氏都會去。”
玄夜淩點了點頭“那個女人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