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塘正坐在牆角曬著太陽,突然一陣風吹動著小巷內的沙土,將他整個人淹沒在沙土裏,嗆得直咳嗽。
他注視著唐臨,大步走出小巷,渾身散著氣象靈力,神通更是外放,心說這小子是要幹嘛?
巷子口的宋濟,正給一位婦人摸骨,另一隻手捋著胡子,閉眼凝神,假裝冥思苦想,突然一陣風席卷著他桌上的紙張,四處紛飛。
嚇得婦人尖叫一聲,宋濟略微睜眼,而後又閉上,繼續給婦人摸骨,柔滑。
雙眼怒目的唐臨走在街上,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他們記得這個賣雜貨的唐掌櫃的,可是一個每天微笑和善的少年,今天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他了?
黃牛從唐臨眼前出現,張口道:“唐兄弟,我有事兒跟你說。”
唐臨繼續向前走,“不好意思,今天不談事情。”
別過之後,唐臨繼續往前走,快的都要跑起來。
苟矩是第一個跟著出來的,緊緊的跟在自己老爺後麵,見到黃牛之後,他道:“黃牛,我家老爺今天有事兒,你最好不要打擾他。”
黃牛愣了一下,趕忙追上唐臨,“唐兄弟,我知道你要去幹嘛了,本來昨天我就要為了這事兒來找你的,可我給忘了,那個林律說了,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今天這麼過去,鬧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可不好收場了。”
唐臨頭也不回,“收場可以後麵再說。”
話說完,唐臨繼續向前快步,他知道林律住的院子,這個小鎮雖然已經翻天覆地,可該記得的他從來都沒有忘記。
胡邪見唐臨雙目殺氣沸騰,直接從自己門口的長條凳上站起身,抓了一把瓜子就跟上了腳步,來到唐臨身邊沒有說話,隻是跟著。
唐臨走了一陣子,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剛要說話,就被胡邪擋住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作為朋友,我就是要跟著,怎麼也要有人給你撐牌麵吧。”
她這麼一說,唐臨也不好拒絕,畢竟他太了解胡公子的性格了,說出來的事情,從來都是要付諸行動的。
在泥巴巷中,赫連城捧著一個小瓷瓶走出來,本來要興高采烈的宣布自己的成果,可一出門之後,一個人影都沒有,他趕忙跑出巷子,問了一嘴正擦抹臉上沙土的錢塘。
後者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一點都沒有隱瞞。
赫連城聽後,轉身回到房間,將那把巨劍背在身上,一路奔跑著去追唐臨,這種事情,怎麼能沒有他參加呢。
作為中間人的黃牛,鍥而不舍,一直跟在唐臨身後,“唐兄弟,咱們可要想好了,不然你這麼幹一次兩次沒有人說什麼,第三次可就難說了。”
“我想好了,黃兄就不用掛心了。”
唐臨稍微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笑起來憨厚的黃牛。
相處了這麼幾次,唐臨覺得這家夥裝傻賣楞,平時隻會讓自己出糗的人,而內裏他比這座福地少年一點,看的更深,看的更遠。
或者說,這就是生意。
黃牛道:“說實話,我掛心隻是因為你唐兄弟驚豔絕倫,但,作為中間人,要保護好自己要保的人,更要讓自己的顧客能認為,他們沒有白花冤枉錢,這樣我作為中間人才能心安理得,唐兄弟是聰明人,你應該理解我作為中間人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