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唐臨等人繼續踏上旅程,劉家堡的人送出了十多裏之後,這才揮手告別,而且在他們車隊後麵,又多了一匹馬,馬上馱著劉全生給他們準備路上的吃食。
臨走前,劉全生欲言又止,隻是說道,一路珍重。
最後看著唐臨的車隊消失在路的盡頭,這才哀哀道:“多好的一群孩子,是老朽對不住你們啊,可,咱的好些個小孫子,都在那些人手裏,我也是出於無奈啊。”
說著說著,劉全生擦拭著眼中的淚花,這才轉身返回劉家堡。
剛回到家,會客大堂內站著一個褐衫青年,在他身邊還有一位魁梧的漢子,手中握著長刀,正是藤虎山的李顯。
看到劉全生回來,李顯笑嗬嗬的上前,“別哭喪著一張老臉了,你看看你的那些乖孫不都回來了麼,再說了,我不是還給你抹去了好大一半今年要出的供養錢麼。”
李顯話音落下,他讓出擋在門口的身體,從他身後奔出七八個小童,跑出房間圍著劉全生哭喊,嘴裏說著怕和想爺爺。
劉全生老淚縱橫,安慰著這些小輩,然後望向李顯道:“李寨主,您吩咐的事情我做過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請勞駕離開我的莊子吧。”
李顯笑著,抽出身上的鋼刀,指著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當著你這群孫兒的麵,砍殺了你是不是更過癮呐?啊?”
說著話,他往前走。
舉起刀向下劈砍,可是剛剛揮出去,那把刀就停在半空不動了。
李顯轉頭一看,那個褐衫青年兩根手指夾著他的刀,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模樣,使得他刀不能向前分毫,隨即他道:“我說,您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事情我答應做,我也會去做,咱們是合作關係,而我的事情,我自己要做,這是我的事情,和你好像沒有關係吧?”
褐衫青年陳示,手指一撥,李顯連人帶刀趔趄著倒退坐在地上,摔的結結實實,剛要憤怒而起,陳示已經站在他背後,一隻手扶在他的頭頂,冷聲道:“我捏死你就像是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可以跟我師父說話不講分寸,但,那是我師父,不是我,所以,別在我麵前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懂麼?”
李顯連連點頭,剛才的那些威武霸氣消散一空,不是他膽子小,而是混跡江湖這麼久,權衡利弊的事情他已經爐火純青了,犯不上因為眼前的事情,得罪了這樣的人。
等這件事兒結束了,他有大把的時間來解決自己的事情。
陳示來到劉全生身前,拱手行了一禮,“多謝好先生配合,此事成了之後,你的孩子中我會帶走幾人,跟著我學一些本事的,了卻你的心願。”
說完,陳示笑著離開,那笑聲中摻雜的著太多,對生命的蔑視,對人們追求的不削。
李顯站起身,對著劉全生冷哼一聲,這才走出院子,追趕前麵的人,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人按著頭,那樣的感覺真的太差。
陳示走出院子,與李顯一同騎上馬,帶著身後數百山匪順著唐臨等人的追趕。
路途上,李顯小聲的問道:“陳公子,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問,咱們這麼慢的走,前麵的那些人估計都走出好幾十裏了,萬一毒藥發作這倒不怕,怕的就是,到時候咱們找不到人咋辦?”
陳示淡淡的道:“放心,那些藥發作還要等一會兒,而且,藥效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人熟睡,估計他們晌午的時候會停下來歇息吃飯,等咱們到了他們還再睡呢,那時候你就去切菜好了,我帶走我要的那個孩子就好,到時候我付了你錢就走,而那些人的東西,你想怎麼拿就怎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