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衫儒冠老者,將眼圈濕潤的馮毅弄到自己身後,後者一聲嚎哭出來,嘴裏喊著苟師伯。
宸妃側身向後退出一步,雙手之中光芒閃爍,兩把長劍拎在手中,劍身上下翻飛著濃墨一樣的烏鴉,且發出刺耳的鳴叫。
“雙鴉劍?”
蘭衫儒冠老者,瞥了眼宸妃手中劍,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你是血鳩宮的人?”
宸妃繼續向後退出一步,明顯她有些忌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兒,等穩住身形後方才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蘭衫老者嘿嘿一笑,“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一個事實就是的人,可不能妄自斷意,不過有一點我要跟你說,你就算退的再遠,我想殺你還是易如反掌。”
“那你還不動手?”
宸妃退無可退,隻能站在原地變換身形,她一直在尋找最佳的進攻和撤退機會,可是移動到現在,她發現根本脫離不開眼前的蘭衫老頭兒,這讓她有些心慌。
心慌不是來自於對麵人渾身散發的龐大氣息,而是她聽見了苟師伯三個字,尤其是那個苟字,最是讓她不敢妄動。
唐國儒家學宮隻有一個人姓苟,那就是行為乖張,被世人成為最煩人的苟子。
他不止是修為強悍,怕是已經摸到了上三天的門檻,就是那脾氣也是非常讓人容易怨念叢生。
宸妃口中硬氣,可內心叫苦不迭,今天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怪物了呢?
當遇到這麼難纏,或者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纏鬥的人,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事情,被夫君馮陽知道了,畢竟生與死之間的差距,她還是很想活著的。
“你讓我動手?”
蘭衫老者,儒家學宮的長老人物,苟子,笑道:“雖然我這人笨,但也沒笨到任人激將我就上當的地步,我知道這是你吳國的地界,我要是先動了手,不就是在給我學宮抹黑麼?這樣,你先動手,咱們痛快的打一場。”
宸妃一聽,麵色依舊,可心裏總算是落下了肚子,傳說中的沒錯,這個儒家學宮的苟子,就是這麼一個,有時候活泛有時候死腦筋的人。
這也和他們儒家學宮有關係,畢竟學宮裏麵的規矩就是,不得主動侵犯他人。
“我才不出手呢。”
宸妃雙手劍並沒有放下,而是道:“苟前輩,我敬重你,所以請把你身後的馮毅交給我,畢竟這是我們家裏的事情,和你無關。”
“放屁,現在他就是我學宮的學生,沒人能要得過去。”
苟子說完,站在原地盯著宸妃,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隻是半天了,還沒想起來是啥,便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用這樣的傳統方式,將想要說的話想起來。
宸妃看到這裏,說道:“苟前輩,既然你不交人,那我也沒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弱女子,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宸妃向後退出幾步,而後便要跳躍而走,隻是在這一瞬間,雙腳像是墜了千萬斤巨石一般,動也不能動,她知道,這是那個老頭兒搞的鬼,便皺眉問道:“苟前輩,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著幹點別的不成?你們儒家的人,可都是正經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