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孩童們還在睡覺,唐臨已經來到院子中,開始恢複每天的修行,神拳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在清湖鎮一樣,一絲不苟的練習。
苟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二樓看著下麵打拳的年輕人,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偶爾念叨著,這世界沒有公平這麼個說法,在他眼裏,如果唐臨不走雙修,之走單修的路,修行的速度肯定比現在還要快,那時候,這方人族天下也將會出現,一位最年輕的上三天強者。
等唐臨打完收起拳式,苟子已經出現在他麵前,點頭道:“老錢那個家夥,是很多人的偶像,我以前也挺崇拜他的,尤其是他這一套拳,兩個字形容,那就是十分灑脫了,不管天與地,隻要自己出拳順暢就行啦,這一點我佩服他,而你小子打的這拳,還是欠了很多火候,不過你不用著急,畢竟老錢的那套神拳,要的是有過越多經曆的人,打出的拳越是有力,所以,那老家夥才放棄了仰慕他的女人們,自己一個人遊走天下快活了。”
唐臨點頭,灑脫和經曆這兩個至關重要的點,在清湖鎮的時候,老錢塘跟他說過兩遍。
唐臨問道:“你認識老錢?”
苟子停下身形,雙手擺開拳架,輕柔而又緩慢的打拳,邊說道:“我們那一代人,沒有不認識藥神錢塘的,那時候他可是風光無限,所有的女修隻要看到他,就會被他迷的找不到北。”
唐臨聽後,回憶著老錢塘一身的裝扮,怎麼都不能將苟子說的錢塘與自己認識的聯係在一起。
不過,眼前的人沒必要用這事兒來騙自己,他這麼驕傲的人,都這麼說了,那老錢塘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位出了名的情種。
聽著別人口中的錢塘,唐臨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苟子繼續道:“小子,那個老錢塘是不是每天出門,都要對著鏡子照個十遍八遍的,每每還都要穿一身白衣,耳朵上別著一朵小花,臉上都不在留胡子的,足足一個小白臉,是也不是?”
唐臨搖頭,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老錢塘就是一個蓬頭烏麵,滿臉卷毛胡子,穿著一身滿是汙垢衣服的乞丐,和剛才苟子說的那個小白臉,完全搭不上邊。
沒想到,老錢塘年輕的時候,那麼的愛幹淨。
苟子皺眉,說道:“咋的?他又有啥新花招了?不是我說,他多少年都那個小白臉的造型,引得很多修行女子間爭鬥,遙想當年,那家夥還真是風流倜儻的不行,我都羨慕的要了親命嘍。”
唐臨點頭,說道:“他一直都很風流倜儻。”
這事兒他可沒瞎說,天天在街上調戲寡婦這件事兒,滿清湖鎮的人都是知道的。
唐臨問道:“前輩......”
“叫先生,你雖然隻是我半個徒弟,可還是要有點規矩不是?叫先生最合適了。”
苟子打斷唐臨的問話。
唐臨點頭,叫了一聲先生,問道:“您能將清湖鎮現在的情形告訴我麼?我知道,你們得知消息的途徑,可比我要多,我想問問老錢塘如何了,老錢塘的化神如何了?您要是知道,請您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