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羌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有一個迷糊的薑黃,看到那張老臉轉過來後,他本能的目光飄開。
在他眼前,端坐著灰衣唐臨,左邊是抱著雙臂的白衣小童,苟矩,右邊椅子上靠著那個叫唐明兒的小姑娘,手裏拿著糕點不停的吃。
“唐臨,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別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麼。”
霍羌先開口,他是不會屈服的。
“就是,別以為我們魔域的魔,和你們人一樣,都是軟蛋。”
薑黃使勁瞪眼,隻是那張臉上的溝壑,讓她很難完成這樣的動作。
“先給你普及一下知識點,蛋都是軟的,硬的那是結石,要治。”
唐臨說完,繼續盯著眼前兩人。
霍羌歪過臉,不與唐臨目光相對,顯然,他心中充滿了怨氣,這是必須要有的,本來他們按察使是不會輕易拋頭露麵的。
可誰知道那個開了三眼的劉玉水,是個那麼廢物的家夥,連一個六境的唐臨都殺不死,還把人家弄到了八境巔峰,八境和六境的差別,那可是相當大的。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雙修,這就了不得了。
再有,人家還是好些個神通傍身,這就更沒話可說。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盯著我們看?我這老太婆怕倒是不怕。”
許久沒有人開口說話,薑黃有點忍受不了了,她是一個不善於寂寞的人,再說,現在這氛圍太過於詭異,她不得不依靠說話來提氣。
“你和他說話幹嘛?咱們就等著,看他能拿我們如何?”
霍羌轉過頭,瞪了一眼薑黃,在轉臉的時候與唐臨目光相碰,然後緊忙轉過臉去,他不習慣與人對視。
唐臨沒有說話,這就是一場無聲的戰爭,看最後誰焦慮。
這時候,唐臨擁有主導地位,作為勝者來說,他一點都沒有心事。
而霍羌與薑黃便不一樣,他們是俘虜,就算表麵再怎麼淡定,可心裏還是會一直嘀咕,他唐臨接下來要幹嘛?是不是問這個?是不是問那個?
我要怎麼回答,還是不說話?
這是剛開始,等過了幾個時辰之後,他們就在想,這小子是要幹什麼?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難道他還有別的後手,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問什麼,隻是在這裏折磨人?
倒了深夜,幾個人在房間裏,依舊如此對視。
最終,薑黃實在是煎熬不住了,朝著唐臨問道:“你到底要幹嘛?殺也不殺我們,審訊也不審訊,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你到底圖什麼?”
唐臨瞥了薑黃一眼,心口的大石終於落下,隻要對手安耐不住,那這件事兒就已經成了一般。
“山河圖你們知道吧?”
唐臨沒有絲毫的轉彎抹角,直接問對方。
“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霍羌趕忙說話,憋了一天快一夜了,終於能開口啦,這個機會是一定要抓住的。
“那你們就是不知道,我沒有問題了。”
唐臨淡淡的點頭,然後欲要從椅子上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模樣。
“等等!”
薑黃是真的受不了了,哪有這樣的,我們還想等你審訊,折磨人的時候,說出胸中魔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