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麵對眾人,“我知道你們心裏想什麼,等著你們閉關的宗主走出來,那好,我陪著你們等,我有的是時間。”
周人君一聽,麵色上雖然極力以難看掩蓋,心裏卻是稍稍有些得益,就算你是萬人敵,我們宗主也不是吃素的。
隻是,讓周人君吃驚的是,這個萬人敵,確實什麼都沒幹,也不打了,也不拆房子了,就飄在半空踩著腳下的飛劍等著。
此時,雷鳴宗的弟子們,也都站在遠處觀看,因為剛才他們在遠處室外圍觀的緣故,所以大多數人都沒有受傷。
“師叔祖們就放任這個家夥在此?為什麼不打殺了他?”
“要是能打殺,我們的主峰還用的著變成廢墟麼?這不明顯打不過麼。”
“欸,真是心裏窩火。”
“你心裏窩火,那你就去打啊。”
此時此刻,聚攏在周圍的雷鳴宗弟子,都開始互相之間揶揄。
麵對事實,就要按照事實說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師叔祖們技不如人,隻能幹等在這裏。
他們也都在猜測,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
有人說等宗主出來,有人說就幹耗著,還有人說,是這個砸咱們宗門的家夥,正在思考著要多少好處。
“這一切,都要怪常亭那個蠢貨,要不是她,怎麼會有什麼機緣之鬥,要是沒有這個機緣之鬥,哪能引來這樣的禍事。”
“人都死了,你這張嘴就不能積點口德?”
“事實就在眼前,你還不容我說了是怎麼著?”
“別吵了,叫外人聽見,還不看我們的笑話?”
這麼多人,注視著遠處的幾個沒有動作的人,顯得有些無聊,開始總結起這次禍事的前因後果。
此時,天上的太陽已經落山,整個雷鳴宗主峰,亮起了燈火,尤其是正殿廣場更是燈火通明。
周人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後的師弟師侄們,也同樣與他統一戰線。
他們對麵的苟一,也是沒有任何行動,好像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一樣。
按道理來說,人家確實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從境界上講,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
如果打起來,他們還是一樣會輸,所以,隻能等著。
隻是,就這樣不吃不喝的等著,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是個頭啊。
趙武川有點忍不了了,說好了等宗主出關,他這都已經閉關三十載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怕是還要等上很多年吧。
那要是如此,眼前這個人怎麼辦?
他看了看周人君,後者的麵色也極其難看,這說明,他也是一籌莫展。
轟!
突然,在雷鳴宗主峰正殿之後的山崖上,一道金光衝天而起,接著,一個渾身沐浴金光的老頭兒,落在眾人之間。
“參見宗主!”
周人君等人見到這位老者,趕緊跪地問候。
“三十年,我閉關了三十年,你們就把我托付的雷鳴宗,變成了這樣?”
渾身沐浴金光的老者,背著雙手,怒視對他敬仰萬分的眾人。
遠在周圍的雷鳴宗弟子們,全部都俯首在地,迎接這位剛剛出關的宗主。
其中有些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宗主,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人都已經跪倒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