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笑了笑,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頭一次體會到,跟人說話腦殼疼的這麼厲害。
既然惹不起,那我就躲起來。
然後,他就回了房間,留下唐臨一個人。
周瓊道:“你小子也是一個情種,你說,那負心人說的話,是不是對我示愛?”
唐臨懵了。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關鍵,你怎麼就認定我是一個情種了,這思維邏輯真棒。
唐臨想了想,說道:“周前輩,不是我不說,晚輩這樣的人生閱曆,還不夠評判這些,要不,您在問問別人?”
“再說,老錢塘你們之間的事情,車不多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吧?況且,這是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我做晚輩的不好說。”
唐臨想著,您還是放過我吧。
就您這脾氣,說錯一個字,怕是都會一起怒火。
所以,能裝糊塗就裝糊塗吧。
周瓊沉吟了片刻,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哀傷,雙手扶著欄杆道,“你回去休息吧,你說的對,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隻有我們能說的清楚,不管你是不是那個負心人和哪個狐狸精的孩子,畢竟都是大人的事情,和你無關,我不會難為你的。”
唐臨輕輕的點頭,終於算是說通了,真是費勁兒啊。
尤其是眼前這位,從花季少女,到現在的半老徐娘,還依舊這麼癡情的,這就是狠角色了。
不能招惹。
唐臨回到房間休息,已經習慣不睡覺的他,坐在椅子上研究從梵音宗拿出來的書。
《符籙雜選集》
這一本書,從名字上來開,倒像是一首詩集。
不知道當初編撰這本符籙書的人,是不是還留下了一堆墨寶。
翻開第一頁,唐臨看後便大吃一驚。
真的是一首詩。
“春飛雨綿綿”
“夏暑陽炎炎”
“秋獲金橙橙”
“冬冷冰瀟瀟”
“好一首打油詩。”
唐臨不禁讚歎起來,編撰這本符籙書的前輩高人,估計也是很寂寞。
在翻一頁,還是一首詩,唐臨心裏默念一遍,感受到編撰前輩真的好辛苦。
應該都是有感而發,不然,也不能讀了之後,讓人腦殼兒疼。
足足翻閱了數頁過後,終於出現了一副圖。
“禁啟之門?”
這一頁的符籙圖之上,寫著這四個字。
上麵的符籙看著更是繁雜,而且,標注著還需要一些陣基才能成型。
要用到陣基的符籙,那不就是陣法了麼?
繼續看過之後,唐臨明白了。
這就是一個符籙結合陣基的另類符籙。
上麵所給出的解釋是,必須要雙修才能啟動,因為雙修氣象真元,也是屬於大道陰陽的。
而這道禁啟之門,可以進行遠距離傳送,隻要功力高深,便能傳送的更遠,更隨心。
上麵還表述道,刻畫在上好的陣基符籙物上,可以反複使用。
具體能用幾次,怎麼判斷也沒寫明白。
然後他又向後翻了一頁,不出所料,又是一首打油詩。
唐臨覺得,這本書絕對不是符籙秘籍,而是那位不知姓名的前輩隨筆。
這位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就寫什麼,根本就是一本隨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