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山野嶺之間,一個人一步跨越數裏,就像丈量天地的一把尺子,瞬間而過。
時間在他麵前,都已經變的漫長。
又過了一陣,他已經來到一處幽遠的山穀,在他麵前時一座巍峨高聳的宮殿。
穿過宮殿之後,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
終於,在他停在高塔之下,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攔路人檢驗完來人的身份,便恭敬的讓開路,讓他走進高塔。
他一路向上狂奔,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終於在他僅憑肉身的力量下,來到高塔之巔。
這時候,他已經體力透支。
這座高塔的規矩,除了一個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能使用靈韻,哪怕是一絲絲也不行。
就算是有人心懷僥幸,也會出發這座高塔的禁止,輕者重傷臥床,重者直接殞命當場。
他氣喘籲籲,見到他要見的人之後,連忙道:“主人,大事不好了。”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麵色驟然煞白。
在這座高塔之中,還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說一個字,不。
他稱呼的主人,正在撫弄身前的古箏,琴弦在她修長的手指尖,散發著層層妙音。
這些隱約,就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雖然悠揚,但內在滿滿的都是血腥殺戮之氣息。
說錯話的人,愣在原地,再也不幹說半個字。
因為這座高塔還有一個規矩,在這裏的主人撫琴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但凡有,最終都變成了眼前房間內,四處高牆上的畫中人。
此時,那些掛在牆上的畫中人,從不同的背景中露出頭來,一同看向剛才說話的人,目光與表情中,都是期待。
又要有新人加入他們這個行列了,他們是越來越不寂寞了。
站在撫琴人身後,麵色煞白的人,麵上是絕望的神情,他希望,今天主人能破例一次,哪怕是讓他去執行最危險,十死無生的任務,也比作一個畫中人,每天被囚禁在那幾尺大小的地方來的痛快。
因為他是一個誌在四方的魔,不是一個能在畫中讀過殘餘時日的魔。
“你破壞了規矩,但,你的樣子很著急,破壞了規矩情有可原,隻不過,還是要罰,不然我這個做主人的,沒辦法向牆上那些東西交代。”
撫琴人沒有轉頭,一邊撫琴一邊說話。
隻是,女兒身的他,說話卻是非常的富有磁性,很男人。
聽到隻有懲罰之後,說話的人麵色終於有了緩和,主人說了,隻是懲罰,那就說明他還能活命。
“說罷,是什麼事情,讓你忘了規矩。”
撫琴人曲終,按著琴弦讓它們不在震動,這才轉過身麵對來人,“要是這件事兒不大,那你的懲罰就會很大。”
來人一聽,趕忙道:“稟報主人,小的剛從趙爵的王府回來,那裏出事兒了。”
“額~”
撫琴人麵色平靜,就連這個‘額’字,也顯得十分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那個趙爵,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子,他那裏出事,是在正常不過的,我也挺納悶的,他那兩個一文一武的哥哥,怎麼就死在了他的手裏,今天看來,是他母親的功勞,那他不隻是自以為事,還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