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定眼一看,可不是,馬上的女子穿著白色長袍,披發跣足,頂風而上,一個年輕的女子衣冠不整,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再說了,前麵箭矢如雨,女兒沒穿盔甲,單身迎敵。難不成她是金剛天神,銅頭鐵身,死不了嗎。
蘇護嚇的滿頭是汗,想衝出去保護女兒。蘇全忠也揚鞭催馬,沒等他們出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目瞪口呆。
蘇垸騎著馬,光著腳,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隨風舞動,極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說什麼女子須要坐如鍾,立如鬆,臥如弓,動不輕狂,笑不露齒,那都是扯他娘的淡。
麻痹的,老子不是千嬌百媚的女人,老子是瘋和尚,一貫披發跣足,走街串巷,長衫短衣,放誕不羈。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麵對紂王十萬大軍,蘇垸視如草芥。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他們能奈我何?
蘇垸來到陣前,紂王的弓手齊齊放下手裏的弓箭。
戰場上雖然破軍殺敵,但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再行殺戮,丟人。
站在戰車上的紂王瞪大了眼睛,問身邊的人:“她是誰?”
尤渾與西伯侯姬昌幾乎同時說出來:“陛下,她就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蘇妲己。”
紂王愣住了,幾乎是下意識的驅動戰車往前行走,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披發跣足的女子。驚豔,讓他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蘇妲己,蘇妲己……”他默默念著。
那絕色美人白色長衣裹身,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瓊鼻有如懸膽,櫻唇殷殷一點,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
兩人目光對上,紂王蕩魂攝魄,骨軟筋酥,手裏的禦劍竟然舉不起來。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美女,驚世駭俗,勾魂攝魄。
武成王黃飛虎可不管皇上的想法,他現在氣急敗壞,一心想的就是盡快處死眼前這個女妖,否則的話,軍心渙散,未戰先敗,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聲令下,弓箭手無奈地再次舉起手裏的長弓。
紂王急了,高喊一聲:“停止射箭,莫傷朕的愛妃。”
誰敢違抗王命,軍士再一次放下手裏的弓箭。
紂王驅動戰車衝出去,他要親自動手拿下美人,他相信自己有這個實力,也相信以帝王的魅力,眼前這個絕色佳人馬上會拜倒在自己的腳下伏首貼耳。
蘇垸不動聲色的看著紂王,他身穿金甲,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兩道劍眉虎虎生威,一雙豹眼炯炯有神,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霸氣外露,不可一世。
他具有成功男人的一切條件,威風凜凜,氣宇軒昂。卻又冷傲孤清,傲睨萬物。
如果蘇垸是女子,也許會愛上他,臣服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可惜蘇垸是來自未來的一個瘋和尚,我瘋癲,我狂妄,想讓我蘇垸屈服,成為暴君的基友,行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做不到。
麵對紂王,蘇垸不卑不亢,似笑非笑地說:“紂王好威風,十萬大軍圍冀州,為的就是我一個柔弱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