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月和慕容傑回去的路上,兩人的心情似乎都不好。
慕容傑整整開了半小時的車,他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五分鍾後,淩月先開口道:“老板,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幫忙,但我想說的是,我沒有去招惹樊一鳴……”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樊一鳴是什麼樣的人,樊家的人裏麵就屬他名聲最差。”
他的話讓淩月心中一暖:“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慕容傑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和他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她不悅道:“我第一次在酒店裏見他時,他就是那副流氓渣滓的樣子,對我也是糾纏騷擾”
“今天我沒有跟他動手,也是怕他以後報複我。”
“老板,他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出名的少年犯?”
淩月一提當年的事情,他便懂了。
他的唇邊揚著絲弧度:“原來你也看過這篇新聞。”
“你剛才聽到我稱呼他為九爺了,他就是當年的那個九指少年。”
淩月此刻還有點心有餘悸。
樊一鳴十五歲時就這麼血腥殘暴了,如今恐怕更是報複心加重了。
幸好沒有跟他動手!
“淩月,樊一鳴這個人確實不能招惹,樊家人都管不住他。就連他老子都任由他撒野!景陽城沒人敢得罪他。”
“樊家那兩兄弟因為要給他們的二叔樊國強麵子,對這個囂張的小堂弟也是不管不問,樊一鳴是橫行霸道慣了。”
慕容傑的話讓淩月陷入了沉思,她想了下猜測道:“是因為樊國強對樊家兄弟有恩嗎?”
他點頭道:“不錯!樊遠夫妻當年死的時候,生意場上的那些人就想趁機對付淩風集團,還有淩風集團董事會的人也被收買了。可以說,當時的淩風集團處境艱難。”
“如果不是樊國強撐住了局麵,何老先生獨自一人未必就能頂得住。”
“也就是因為樊國強有功,現在他是淩風集團的副總裁了。”
“但淩風集團是樊遠夫妻一手創立的,何老先生當年也出資協助了,所以這當家人還是樊璃。”
想起樊璃剛才幫襯了她,現在又聽到樊璃當年的處境,淩月又不免對他同情起來。
有錢人家裏的少爺遠比普通人的生活艱辛多了。
慕容傑見淩月有點憂心忡忡,他問了句:“你和樊璃的真實關係是什麼?”
“什麼?”她回神道。
“你聽到了。”他沒有再重複。
淩月眸色微僵:“老板,你為什麼總是問我這些問題?”
他的紫眸微閃,笑了下:“看樣子你和他的關係還挺複雜,要不然你早就正麵回答了。”
她忙解釋道:“我和他沒有關係,他不過是做過我幾天的上司,僅此而已。”
“淩月,其實你大可以用合同上的條約來堵我的嘴。”
慕容傑的提醒卻沒有讓她感到後悔,淩月平靜道:“我問你什麼,你總是願意告訴我。如果我對你什麼也不肯說,我感覺有些不厚道。”
“你出於愧疚,所以願意對我透露更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已經慢慢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了?”
麵對他的疑問,淩月說的坦白:“老板,你剛才當著樊一鳴的麵,願意為了我跟他道歉,我很感激你。你放心,我會忠心的跟隨你,當好你的女保鏢。”
跟他表忠心?
慕容傑笑得有些令人看不懂。
淩月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我隻是覺得以後的事情,很難說的準。現在承諾還太早,或許有一天你會恨我。”
望著這張俊美非凡的男人臉,她有些不解道:“老板,難道你還會害我不成?”
他側眸看向她:“你說呢?”
那雙紫眸是如此驚豔令人沉迷,但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城府和陰險。
隻不過是有些看不透罷了。
不過她又不是孫悟空,沒有火眼金睛,又怎麼能看出對方是魔還是妖呢!
淩月笑了笑說道:“老板你真會開玩笑,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害我又沒有好處。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