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樊天麟堅持不見淩月。
淩月一直想知道樊璃的現狀,但樊天麟就是不肯透露。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六點,淩月終於見到了樊璃。
樊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幾乎跪了下去,她驚恐道:“樊璃!你怎麼了……”
待在觀察室的樊天麟拿起話筒,對著屋內的淩月說道:“他隻是快四天沒有喝水吃東西了,身體虛脫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摟抱著躺在地上的樊璃,眼淚已經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淚水低在樊璃的臉上,他艱難的睜開眼皮望著她,嘴唇早已幹裂爆皮了,上麵還有幾道血口子是被風給吹裂開的。
他臉上有胡渣,頭發也有些亂,沙啞的嗓子說道:“別哭,我沒事。”
“是樊天麟折磨你了?”淩月流著淚問道。
“沒有,天麟把你的位置告訴我了,但要求我不能帶任何東西尋求幫助,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這一次我是獨自來找你的,總算找到你了……”他抬手摸上她的臉頰,疲憊不堪的黑眸早已經布滿了紅血絲。
她這才明白他是在島上足足找了快四天。
在這四天裏他沒有吃東西喝水,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傻瓜,就算你在找我,島上就沒有一點點可以吃的野果或者野菜嗎?連水都沒有嗎?”
難道是個寸草不生的荒島?
不等樊璃的回答,樊天麟對著話筒說道:“島上有野果也有水源,是大哥自己選擇不吃不喝。”
“傻瓜,這是為什麼呀?”淩月滿臉不解,難受的整顆心都抽痛了。
樊璃無奈道:“天麟說如果我能堅持不吃不喝,等我找到你以後,我就可以帶著你離開這裏,他不會阻攔我們。”
淩月抬眸盯著牆上的那麵鏡子,怒聲道:“樊天麟,我知道你就躲在鏡子後麵!我告訴你,樊璃他做到了!你要讓我們離開這裏!”
望著此刻的樊璃和淩月,樊天麟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不得不承認,樊璃的毅力實在驚人,居然能夠忍得住不吃不喝。
畢竟在島上裝滿了隱蔽攝像頭,不管在任何時候查看樊璃,他幾乎都是在尋找淩月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他極其自律,甚至連要吃東西喝水的動作都沒有,根本不存在什麼內心的強烈掙紮。
如此克服生理上的本能欲望,令樊天麟對這個大哥有些刮目相看了。
樊璃差不多快四天沒怎麼睡覺了,實在困得不行時不過就是眯了十幾分鍾,然後接著又開始在島上找人。
沒有手機沒有指南針,沒有任何先進的科技電子設備,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樊璃靠著島上的幾根用斷的樹枝支撐到了這裏。
還真被他給找到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樊天麟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事實。
幾秒後,樊天麟回神,他放下話筒,打開了隱蔽的暗門走了進去。
淩月在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好佛有種恨不得立刻殺了他的衝動。
“淩月,你現在的眼神好像要殺了我。”樊天麟的唇角帶著絲笑意。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白襯衫加湛藍的精致領帶,腳上的那雙黑色皮鞋泛著啞光色的高級質感,他看起來帥氣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