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衍立馬給公羊顯扣了一頂大帽子,公羊顯也沒有現在與姬姓王族攤牌的底氣,也隻能應了下來。兩人知根知底,心照不宣。
“可惜啊,蘇墾蘇公公昨個晚出,至今未歸,怕是已經慘遭賊子毒手了,寡人已任命趙要為宦者令,許統為禁軍統領了。”
姬衍沉思了一會兒,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真是可惜我大燕的一名忠宦啊!”
公羊顯心中冷笑了兩聲,立馬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第一輪交鋒,公羊顯鏟除了朝堂之上的兩名勁敵,姬衍也掌控了王宮上下。
姬輒在一旁陪笑著,心裏卻嘟囔著:爭吧,你們就爭吧,最好兩敗俱傷,讓我漁翁得利。
姬衍與公羊顯又互相寒暄了一會兒後,姬衍正式將鄭源的職務交由公羊顯,卻將金直的職務交給了姬輒。
公羊顯此刻大腦開始飛速旋轉起來:“莫非,昨夜之事乃是姬衍與姬輒合謀?”
公羊顯隨後又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笑了幾聲。
“無事便退朝吧。”
姬衍懶散地打了兩個哈欠,擺了擺手。
“退朝!”
趙要連忙喊了一聲退朝,小心翼翼地扶起姬衍起坐,姬衍漫不經心地下了台階,走到姬輒身邊之時,裝作不小心的撞到了姬輒,手中的紙條飛速的扔入了姬輒的袖子裏。
隨後姬衍又故作摔倒的撞到了幾個公羊派的大臣,訕訕笑道:“寡人失禮了。”
“不敢。”
幾個被撞到的大臣紛紛拱手,連道不敢,姬輒眼神中閃過一縷異『色』。
不遠處,公羊顯冷笑了幾聲。
姬衍走出宮門後,對著身旁的許統、趙要、邢昕三人道:“走,出宮,去見漁陽君。”
......
公羊氏府上,公羊濤與公羊顯端坐在書房裏,密謀著。
“父親,既然知道昨晚之事乃是姬衍這小兒做的,我們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他給殺了,我公羊氏趁勢而起做王?”
公羊濤滿臉氣憤,捶了捶桌子。
“哼,為父讓你平時多讀點書你不聽,唉,你啊,為父怎麼能放心的把公羊氏交給你!”
公羊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姬衍小兒與姬輒匹夫已經聯手了,你覺得我們這麼搞有勝算麼?”
“不過一千五百守軍,孩兒手下可有三千精兵,何懼?”
公羊濤握了握手中的茶杯。
“愚蠢!”公羊顯嗬斥了公羊濤一句,“你以為漁陽軍你說了算?姬樂皖手中可還有兩千兵馬啊!”
公羊濤也是想起了還有一位手握兵權的姬姓王族,當即冷汗直流:“父親,那..那他姬姓一族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殲滅我們?”
“姬輒與姬衍可不是一條心。”
公羊濤喝了口茶,淡淡地開口:“況且真的動了手,漁陽軍混戰,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濤兒啊,你可別忘了西邊兒。”
公羊顯隱晦地朝著西邊望了望。
“父親你是說...代國?”
公羊濤恍然大悟,『摸』著腦袋咧嘴一笑,心裏還道:“自己果真是要讀點書了。”
.......
“王叔教我!”
姬衍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了漁陽君府,見到姬樂皖第一眼便立馬彎腰,拱手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