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隗問:“王上如今最大的敵人可是公羊氏?”

姬衍答:“正是。”

郭隗複問:“王上如今可掌兵權?”

姬衍複答:“有漁陽君兵符在,且營中有一猛將。”

“近日公羊氏可有聚會之時?”

郭隗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塵,緩緩開口。

“下月初六,寡人迎娶公羊氏之女。”

“待集會之日可令漁陽君前往漁陽軍駐所收服公羊濤所掌控兵馬,令那名猛將率禁軍埋伏,誅公羊顯與公羊濤。”

郭隗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開口笑道。

“漁陽君可收服餘下部隊?”

姬衍愣了一會兒,開口。

“漁陽君少年為將,在軍中威望頗高,且漁陽軍又不是公羊氏死忠,為何不能?”

郭隗反問。

“多謝郭先生,先生果真大才!”

姬衍拍了拍腦袋,對啊,我咋沒想到。

“不敢當,不敢當。”

郭隗連忙擺了擺手,又轉身拿起一本楚史來。

“上穀君姬輒鼠目寸光,不足為患。”

郭隗再次開口:“若是『逼』急了上穀君致其垂死一搏,那麼這一千五百兵馬可是最大的隱患。”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郭隗皺著眉頭細想一會兒,突然莞爾失笑。

“郭先生,明日寡人將赴公羊府赴宴,先生怎麼看?”

“無礙,公羊氏既然今日沒有翻臉,那麼他近日也不會翻臉,王上大可放心赴宴。”

姬衍聞言頓時大為放心,開口謝道:“多謝先生指點,還請先生忍耐些時日,待寡人除去公羊顯後,再來拜先生為相。”

“那老朽就恭候王上的好消息了!”

郭隗眯這眼睛笑了笑,拱手道。

“告辭!”

漁陽軍駐所,索超愁眉苦臉的望著眼前的信使。

“王上有令,請索超將軍今夜宮中相會。”

索超聞之,神『色』放鬆:“我還以為是將軍來指令,嚇我一跳,請使者稟告我王,我索超今夜必赴宮中,與王上相見。”

午時,姬衍用過午膳,懶散地躺在王榻上,逗著紅鸚鵡,身後跟著兩名體態婀娜的美女,生活好不愜意。

“事情辦好了麼?”

姬衍給紅『毛』鸚鵡喂完食兒後,看著迎麵走來的趙要,開口道。

“啟稟我王,消息已傳達,索超將軍今夜必赴約!”

趙要一見姬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開口。

“不是索超這邊兒,是...”

姬衍擺了擺手,嚴謹的望了望四周。

“稟王上,已查出!”

趙要聞言,立馬拿出一疊玉帛,信誓旦旦地說道。

“許統,封門!”

姬衍大聲喊了一聲,許統當即應到,隨後率領禁軍死死圍住了如春宛。

“念!”

姬衍享受著小綠的按摩,緩緩開口。

“公孫瓚,出身代國公孫氏,父公孫武,兄公孫丁,母不詳,疑似三胡奴隸。”

“公孫瓚師於名士盧植,後周遊列國,歸代後被其兄趕走,走投無路之下投奔公羊氏,擔任公羊濤門客,昨日『射』殺金直父子的就是他。”

“果然。”

姬衍點了點頭:“郭圖呢?”

“郭圖,韓國潁川人,家貧,自學,因錢財惡了韓國的公子涵,一路逃竄出韓國後相繼投奔過齊國孟嚐君田文、魏國信陵君魏無忌等,於半月前得知燕國大『亂』特來投奔公羊氏,意圖混出些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