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張明書領路,幾人很快找到囚禁許藍的屋子。
“開門!”
蘇瑾指著那扇木門上的鎖,著急的衝著張明書喊。
她不清楚現在許藍的狀況如何,但多耽誤一秒,許藍就多一分危險。
遭受過那樣毒打的張明書早就撐不住了,癱軟在牆根,一雙手哆嗦著在身上找鑰匙。
蘇瑾急得狠不得再往他身上踹一腳,看了看那扇破敗的木門,往後退了幾步,蓄力要往上麵撞。
她腳剛邁出一步,衣領就被人拉住,江斯年將她往身側一拽,抬腳朝著木門踢去,‘哐當’一聲,木門應聲打開。
蘇瑾邁步衝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被綁在牆角的人,她坐在一張老式的靠椅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背後,低垂著頭,鬆散下來的長發遮擋著她的樣子,蘇瑾上前撩開她一側的頭發,看到女人嘴巴上封著黃色的膠帶,緊閉著雙眼,對於她的到來毫無所覺。
蘇瑾小心的撕開膠帶,許藍那張帶著青腫的臉便出現在她眼前,她心一緊,搖了搖許藍的肩膀,喊著:“許藍,許藍!”
她連喊了七八聲,許藍依舊沒有動靜,她不由得衝著張明書怒問:“她怎麼了?”
“大少爺擔心她醒著會鬧事,所以吩咐我每天給她喂點安眠藥,這樣,她就鬧不起來了。”
耷拉著腫脹眼皮的張明書虛弱的躺坐在牆邊,他知道有江修和江斯年在,自己已經無法逃脫了,便不敢耍小心思,老老實實的回答蘇瑾的所有問題。
“混蛋,這樣是會出人命的!”
蘇瑾罵了一句,轉到椅背後解開捆綁住許藍的繩子,沒了束縛的許藍身子軟軟一歪,蘇瑾順勢扶住,伸出手在她人中處狠狠掐去。
安眠藥吃多了可能會造成窒息,將許藍送去救護前,最好能讓她醒過來。
她持續的掐了一分鍾左右,許藍長睫顫了兩下,終於悠悠的睜開了眼。
“許藍,我是蘇瑾啊,我來救你了!”
蘇瑾見她醒來,欣喜的說道。
許藍靠在她身上,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艱難的喘息著,蒼白幹裂的唇輕輕扯出一絲笑意來,目光裏充滿了欣喜和感激。
“已經通知醫院的人來了,我們把她扶下去吧。”
江斯年走近,說道。
“謝謝。”
蘇瑾抬頭真摯的感謝,她沒想到,江斯年會做的這麼周全。
幾人合力將許藍送上救護車,蘇瑾隻是打電話通知了何函,自己卻並未離開,她重新返回那間屋子,受傷頗重的張明書還癱在牆根不得動彈。
蘇瑾上前從他身上拿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現在打電話給何安,你讓他過來,怎麼說,你知道的?”
說完,掃了一眼身側的江斯年和江修,然後對著他露出一抹充滿威脅的笑。
張明書自然懂他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有這兩位在,他哪有那個命再耍花招。
接到張明書電話的何安匆忙趕來,他一邊推開門,一邊大聲問:“人呢?真的被你弄死了?”
可他衝進來卻沒見到張明書的人影,隻是看到牆角的椅子上綁著一個人,頭上還套著塑料袋子。
他顧不得尋找張明書,心裏隻是重複想著張明書剛才電話裏跟他說的,許藍斷氣了,鬧出了人命,他心中自然驚慌,上前一把掀開那個塑料袋子。
看到袋子下的人竟是張明書,他立即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上當了,轉身就要跑。
可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男人,在他轉身的瞬間,極其默契的抬腳朝著他踹來。
兩個男人力道極重,直接將人踹得狠狠摔在牆上,何安慘叫著滾落在地上,還沒緩過勁來,身子就被人死死踩在地上,江修和江斯年一人一隻腳踩在何安身上,然後同時看向蘇瑾。
“繼續剛才的遊戲。”
蘇瑾挑眉,笑道。
……
隨後幾天,網上開始爆出何氏長子何安迫害綁架前妻的新聞,社會輿論的力量縱使是何氏也無法抵擋,無論如何,何安都將無法逃脫牢獄之災了。
蘇瑾聽到江修說何安可能要在牢裏待到十年之久,心中瞬間覺得寬慰解氣的很。
許藍得到了及時救治,很快的恢複了精神,隻是還是需要住院觀察。
得知了消息的顧沐在許藍住院兩天後,隨著蘇瑾一同去醫院看望她。
“幸虧你謹慎,記下了那個號碼,要是許藍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兩人等電梯的間隙,顧沐再次感歎。
她現在是既懊惱又慶幸,懊惱的是當初沒有重視起那條短信,慶幸的是當時把短信的事情告訴了蘇瑾,否則她不敢想象,許藍繼續被那樣囚禁下去,能不能挺到現在。
“你也是太忙了,再說她當初走的時候,一副再也不回來的樣子,你沒往那方麵想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