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最後的真愛(2 / 3)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老師都喜歡,就像喜歡你們一樣。”韓笑笑並不介意他們介入自己的私人話題,反而跟他們很愉快地交流起來。

“那老師的老公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呀。”一個平常比較靦腆的小女孩竟然也很歡快地加入了這場討論。

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卻依舊笑著不願意讓孩子看到自己內心的波動,然後繼續坦然笑道:“老師還沒有老公呀。”

在孩子的世界裏,先有老公再有孩子似乎成為了一個真理,在聽到韓笑笑說她沒有老公以後,大家一個個像是發現了什麼值得討論的稀奇事一樣,一個個交頭接耳交流起來,或天真笑著,或皺著眉頭。韓笑笑微笑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情不自禁升上一陣苦澀。

“你們老師的老公在這裏。”教室前門被人猛然推開,破舊的紅色門框無力地晃了晃身軀,最終安靜了下來。

站在門邊,逆著光的位置看過去,帶著幾分不真切的虛幻,這一切仿佛是在夢境中一般,她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現在兩米遠的位置,可是卻不敢上前去,生怕輕輕一觸碰,這個夢就醒過來了。

多年以後韓笑笑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嘴角還是會情不自禁帶著滿滿的笑意,她必須承認,這是她這一生最難的最幸福的經曆,她愛的男人,在她跨出了九十九步之後,終於義無反顧邁出那一步,來到了她的身邊。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直到整個班級沸騰著尖叫起來,韓笑笑才明白過來,一切原來都是真實發生著的。

“笑笑。”韓笑笑的腳步似乎僵硬住了,赫連晟則一步一步,堅定地朝她走過來。

直到他站到了伸手可以觸碰到的位置,韓笑笑才終於崩潰,捂著臉眼淚還是透過眼眶簌簌落下,怎麼也控製不住。

孩子們都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看著麵前的兩個大人,一個個都顯出少有的興奮。

“跟我回去吧。”他伸手牽住她,感受著她冰涼的體溫,每個字都顯得那麼誠懇。透過他墨玉色的瞳孔,韓笑笑第一次敢這樣直直地毫不避諱地看著他,一直在努力克服對他的思念,在他切切實實出現的那一刻卻還是潰不成軍。

韓笑笑一直都在想著他,雖然試圖放棄,卻發現她早就已經不能支配自己的心。

“你來幹什麼?”韓笑笑希望自己可以足夠決絕,可是話裏帶著的哭腔終於還是丟失了該有的氣勢。

“我來找你。”他依舊堅定地看著對方,她眼眶裏蓄滿的淚水都成為他不能放棄的理由。“以前是我錯的太多,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請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幾乎。”

他滿懷期待地伸出手去,她卻下意識地躲開,後退了好幾步。

“你走吧。”要有多殘忍,才能說出這樣堅定拒絕的話,韓笑笑覺得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曾經幻想過一千遍他有一天會不會站在自己的麵前對她說“我要對你負責”這樣的話,可是她始終沒有等來這一刻,現在她完全放棄了,他卻貿然闖進了她平淡的生活。

“笑笑。”費勁千辛萬苦找到的,赫連晟自然不會就這麼走開,如果韓笑笑不願意跟她離開,那他便在這裏陪著她就好。“我和南若靈的婚禮已經取消了。你走了之後,我的心裏滿滿都是你,現在我來了,跟我回去行不行?我要娶你。”

原來“我要娶你”這四個字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來的感人肺腑。韓笑笑最終在他的擲地有聲裏潰不成軍,從不覺得自己為了這一句話受了多少的苦,在聽到他說出那句話時還是情不自禁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內心對南若靈的愧疚還是讓她停在了原地,不敢輕易邁過這個坎,現在她對赫連晟原本笑小小的愛戀似乎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那麼單純,他們的或分或合,關係到的還有許多人的幸福或不幸。

“赫連晟。你走吧。”始終不能忍心說出更加決絕拒絕的話,隻能以哀求的口吻要求他離開。在從一開始就不平等的愛情裏,韓笑笑始終都不能擺自己的地位,如同卑微到塵埃裏,卻不能在塵埃中開出花來。

“韓笑笑。嫁給我。”他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而是更加堅定道。“就算你現在不答應我,我也不會放棄,你肚子裏的孩子留著我赫連晟的血液,你一輩子都不能擺脫我了,韓笑笑。”

她哪裏舍得擺脫她,韓笑笑脆弱的神經最終敵不過赫連晟堅定的態度,身邊的孩子一個個全都歡呼起來。“答應他吧,老師!”

韓笑笑含淚看著將她團團圍住的孩子們,情緒萬千。

等韓笑笑再次回過頭去,赫連晟已經單膝跪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十分虔誠地伸手到她的麵前。碩大閃耀的戒指不過是身外之物,象征的卻是一個男人對女人一輩子守護的承諾,被附上這層特殊意義的戒指終究不再單純,所有女人都會為這一刻而幸福流淚。

“嫁給我吧,韓笑笑。”赫連晟眼中帶著滿滿的誠意,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即便你這次拒絕了我,我也不會娶若靈了。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不是你的錯,隻是你讓我看到了我和她的不合適而已。”

南若靈才是牽絆住韓笑笑腳步的最後防線,聽完赫連晟的告白,,韓笑笑覺得自己已經哭到不能自已,可是眼淚卻是幸福的。

“答應吧!老師。”孩子們紛紛幫襯起來,多半是湊熱鬧的心情,卻給了韓笑笑莫大的勇氣。

最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麵對赫連晟,她始終都是妥協的那一個。

可是韓笑笑的妥協此時的赫連晟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抓住對方的手,將手中的戒指緩緩地戴到了對方的無名指上,仿佛一場盛大的儀式,那樣不容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