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毒箭來襲(1 / 2)

馮青煙雖說知道郭伋出自魔教,到底為何叛逃,郭伋從未說過,如今她終於知曉真相。馮青煙不由得露出甜美的笑容,隻有真心相待,兩人方能海枯石爛,郭伋麵對兩位絕色美女亦不動心,洛陽一名頭牌洛秋水,是不會得逞的。馮青煙對自己更有信心,隻希望快些長大,與君相伴,天涯共攜手。

楚扁共從適才的驚恐中清醒過來,他也在笑,是冰冷的陰笑。楚門又掌握一個秘密,廷尉府的都尉郭伋竟然是魔教之人,這個秘密又會讓甚多人感興趣,楚門能左右逢源之間,看清真相,站在權力者的身側,毅力不倒的楚門,終有一天,能踏入朝堂,重新得到他應得一切。

波瀾胡同不算是街道,狹小的道路讓人伸展不開雙手,晨曦之中艾通的家門推開了,四名北衙的弟兄,昨天賭了半宿,早上要快些進衙門,點卯的時刻快到了,需騙過北部尉朱弟,他們昨晚理應在衙門裏當值,這種屍橫慘絕的時候,他們竟能坦然自若的在辛通家賭錢,若是有人聽見辛通贏了多少,怕是震驚異常。

艾通身高五尺七寸,三十歲不到,倒是不算矮,粗壯有力的雙手,精力充沛,濃眉大眼,唯一的缺點便是朝天鼻,床上的功夫再好,也未曾打動洛秋水的芳心。俗話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艾通尚且欠缺些甚麼,便將一顆發燒滾燙的心,死按在洛秋水身上,命該絕在婊子身上。

艾通的身旁三人是他的親信,走出大門口,三十餘歲的張欣懊惱歎氣:“奶奶的熊,不是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嗎?老哥為何娘們沒碰,也輸了底朝天。艾都尉莫不是你騙我們,秀色看過,便放過了。”

另兩名麵黑微須的捕快,亦一起伸腰大笑,一晚上輸贏一百金,似忽是輸了一百枚五銖錢。

艾通方要說幾句,誇耀他金槍無敵,賭台更是福星高照。屋簷之上淌下汙濁腥臭之物,恰好觸及到他的臉上,他抬手一摸額頭,尚未看清何物,破口大罵:“誰這麼大膽,竟敢戲弄本官。”

隱藏在屋脊之上的郭伋一個鷂子翻身,倒縱而下,他未有持劍在手,郭伋相信他的武功,對付四名捕快綽綽有餘。擒拿手是衙役入門的必修課,此時郭伋使出的武功便是每個捕快都會的小擒拿手。

艾通等四人尚未看清來人,郭伋已在艾通麵前,他的左手叼住艾通摸臉的左手腕,輕輕一使勁,內勁已經注入艾通左臂。艾通隻覺得肩胛骨嘎達巨響,一隻手臂脫臼了。他反應神速,已知被人暗算了。他還有右手和兩隻腳,左足灌足內勁向前猛踢,右手一記開碑手,要將偷襲之人,打得骨碎筋裂。

彈指揮毫之間,郭伋欺近艾通麵前,他不退反進,臉都要貼在辛通麵門上了。微笑著對著艾通一眨眼,郭伋不將一招受製的艾通放在眼裏。艾通已經渾身乏力,癱軟在地上,倏忽之間艾通胸口的神風穴被封。又是一指,郭伋封住艾通喉嚨口的氣舍穴,不讓艾通呼喊叫人。這裏離北衙甚近,給衙門裏的人聽見,就會有隱患。

郭伋沉肩滑步,移向在屋子裏便話語最多的張欣。尚未等張欣反應過來,郭伋的左手肘戳到張欣的胸膛,張欣嘴裏叫了一聲“啊”就軟綿無力的倒於濕漉漉的台階上。

另外兩名捕快甚是無用,嘴巴長得老大,亦忘記叫喊,便倒地不起。郭伋微笑低頭道:“艾通,還認識我嗎?洛陽令司國憲有請。隨我去一下府衙吧。”

原本地上就有郭伋扔下的腥臭,這一下郭伋緊鎖眉頭,一股屎尿味從張欣褲襠裏流淌而下。嘴不能言的四名官差,已無出門時輸贏都無所謂的瀟灑,臉上深烙下駭恐的表情。

波瀾胡同口,方望像他的名號“卜卦問仙”,恰好趕著馬車迎著黎明等在拐角處,郭伋兩個來回便將四名衙役提上馬車,兩人相視一笑,“架!”方望熟練的趕起馬車。兩匹馬的馬蹄在青石板上踏踏作響,向城中的府衙緩緩而行。

郭伋坐在馬車裏,拉下氈簾,掃一眼躺在車上的四名衙役,輕聲問道:“算卦的,這次的凶吉如何?”

方望搖動馬鞭,在馬匹上麵甩響,搖頭道:“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敢問鬼神。”

郭伋、方望提心吊膽,再也不開口,這時馬車已經轉過幾個彎來到,郭伋與魔教碰麵的小魚兒街道,甚窄的街道兩旁的店鋪當然還沒有開市,但就在這時,左右兩旁的窄巷之中,突然有兩輛烏蓬大車衝出,將他們的馬車隔斷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