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楚國京城,月無痕心情很平靜。
生死大戰,殺人與被殺,是修煉者的常態。她明白未來的日子還會有很多危機和挑戰,不用怕,直麵就是!
“龍崎隊長,你們先走,我有事要處理。”
坐在戰八方的車裏,月無痕突然看到窗外街上走過一道熟悉人影,心念一動,便跳下車。
她隻身離開,甚至連祝大錘和琪兒都留下了。
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她單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之中。
同行的平森副團長眉頭微皺,疑慮重重:“龍崎隊長,你不該放她走。”
“嗯?”龍崎沒聽懂。
“你不知她來曆和身份,卻在她鼓動之下和公會糾察員針鋒相對,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回頭。要是她突然抽身離開,你連去哪裏找她都不知道,萬一公會嚴查下來,恐怕要你們戰八方獨自承擔後果。”
平森沉重的話語一說出口,同坐車中的祝大錘就火了。
“你什麼意思!陰陽怪氣的,說我們低調隊長要臨陣脫逃嗎。笑話,她走了,我們可都在呢,她真要跑路難道不帶我們?”
平森道:“你們一直是獨立傭兵,認識她才幾日。你怎知她不是給你們一個隊員名分,然後留下你們替她背黑鍋?”
“啥?你在說什麼鬼話,說她是騙子嗎。”祝大錘握住了錘子,“警告你,再侮辱我們隊長一句,我揍你!”
“你未必打得過我。與其亂嚷,不如留著力氣想一想,萬一零九拋下你們不管了,你怎樣麵對傭兵公會的怪罪。”
“你怕公會,我們隊長可不怕,她是司空雨的朋友!”
“嗬嗬,她有背景不假,可願不願意為你們與公會糾纏,可不一定。”
這下琪兒也火了,蹭地跳下了車,雙刀一擺指著車內道:“平森你給老娘下來,昨天在營地你就老是擠兌我們隊長,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下來打一場!老娘最看不慣你這種隻會耍嘴的軟蛋!”
平森沒下車,隻低聲對龍崎說:“若是零九真不回來,你扛不過公會的怒火,為了把戰八方損失降到最低,你可以將主要罪責都推到低調傭兵隊頭上。他們背後有司空公子,公會不能拿他們如何。”
龍崎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平森的話看似為戰八方著想,可是,句句都把戰八方獨立出來,仿佛這件事和戰歌團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戰八方自己的作為。
難道他身為副團長,事發時一直在場,就想這麼撇清自己的幹係?
龍崎為戰歌團有這樣的副團長感到羞愧!
“前麵可是戰八方傭兵隊的車輛?傭兵公會執法隊在此,跟我們回公會總部!”
突然,前方有人攔住了車隊。
龍崎下車一看,是身穿製服的公會執法隊一行,麵色不善地對這邊揮動武器。
運送屍體的隊伍先走的,想必已經把屍體送到了傭兵公會,這是公會派人來問罪了。
“各位把武器收回去,我們正要去公會,不勞你們護送。”
龍崎騎上一匹馬,領頭走在了車隊前麵。祝大錘和琪兒跟在他身後,與戰八方的隊員們一起,隊列整齊地朝傭兵公會進發。
這一去,若公會高層不講理,必是一番苦戰!
但事情既然做了,他們就不怕。
幹到底!
……
此時,月無痕已經換過一身行頭,走進了一家富麗堂皇的武器商店。
她當然不是來買武器的,隻是看見了老熟人,過來打個招呼。
一身布衣簡素的她,雖然麵貌清麗氣質脫俗,可是在這家專為貴族準備的高檔武器店裏,並沒有受到店員關注。
甚至在她踏進店門的一刻起,就不斷收到店員們鄙夷打量的目光。
“哪來的窮丫頭,走錯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