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完,這才把杯子裏的酒喝下去,雙雙落座。
楚皇舉著酒杯很是尷尬,臉色險些控製不住。
這兩個老頭兒幹什麼?跟他示威嗎?真是豈有此理!
本來是他嘉獎兩個老頭兒,請他們喝酒,但是他自己杯中的酒還沒喝一口呢,那倆人卻自己喝完坐下了,這是對他赤果果的藐視啊!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皇帝!
而且魏流火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竟然說,月無痕是主動跟未婚夫退婚……她未婚夫是誰,在座全場的所有王公貴族有不知道的嗎,那不就是他楚國皇帝的親兒子,三皇子赫連皓嗎。
分明是他下旨退婚的,皇家不要這個兒媳婦,怎麼算是月無痕自己退婚呢?
楚皇心裏很是生氣。
越想越是不舒服,一時不能忍,便重重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砰,酒杯被震碎,裏麵酒水灑出來。
“陛下……”有些貴族心生畏懼。
但是魏流火和蘇壽二人互相勸酒,談笑風生,根本就沒往禦座上看,完全就沒理會楚皇這邊生不生氣。
“今日大家也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散了吧。”楚皇心中惱火,沉著臉生硬地吩咐了一句。
然後起座離席,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
全場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楚皇已經走到後殿去,大步離開了。於是大家恭送的聲音也是參差不齊,稀稀拉拉。
“啊,真是一場風波不斷的比武,一場尷尬的宴會啊。”月無痕擺出一張無奈臉。
仿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似的。
“王爺,魏老太爺,您二位今天恐怕有點喝多了,回頭跟陛下陪個不是吧。”有跟魏流火蘇壽二人關係不錯的貴族湊過來,提醒他們楚皇的情緒。
魏流火冷哼一聲:“賠不是?賠什麼不是!我的乖乖孫女被赫連皓那小子欺負,我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
鎮東王蘇壽毫不避諱地大聲言道:“陛下這段時間恐怕是被有些人哄騙了,忘了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現放著太子殿下不用,卻處處讓一個嬪妾所生的庶出皇子出風頭,這算什麼事?咱們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可是受神明庇佑的!”
此言一出,滿殿許多人都神色各異。
自從赫連皓被旋磯聖君收為弟子,風頭是出得太過了,早就把嫡正的太子殿下蓋過,就連雲貴妃都屢屢代替皇後的位置,在重要場合站在楚皇身邊。
大部分人自然追隨強者,願意看到赫連皓以聖君弟子身份風光,但也有不少人是堅持站在皇後一邊的,對赫連皓母子兩個感到不滿。
鎮東王蘇壽這一表態,就成了大楚上下第一個明確站隊的貴族。
今後,赫連皓和太子的競爭也就放到了明麵上,矛盾公開化!
“月小姐,皇後娘娘想見一見您,不知您是否方便?若是不方便,改日再約時間也可以。”
有皇後身邊的侍女走過來,邀請月無痕去皇後宮中。
“嘖,看看這位姐姐多客氣!”月無痕無奈地搖搖頭,“想當初某位娘娘找我的時候,派來的宮女那是相當囂張啊,稍不留神就給我安了一個藐視皇族的罪名,哎,似乎她自己能代表皇族似的,也不提前撒泡尿照一照臉,看看她自己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