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國公府到皇宮,魏流火等人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長房的高手們哪敢在元尊的怒火下紮刺,一個個都做出抵抗攔阻的樣子,但其實都沒有出全力,叫嚷作勢著就把二房的人放過去了。
這也是魏鵬一家子平日待下人太苛刻,動不動就打罵甚至殺掉,所以遇到事情的時候,誰肯真為主子賣命?
“老匹夫你敢對本國公動手,你真真找死!”
“老匹夫你把我放下,不然我立刻將你斃命當場!”
“魏流火你這個該死的老家夥,今天你若冒犯我,明天馮一鼎還去你家找你,殺你個全家滅門,片甲不留!”
魏鵬一路上都沒有停止咒罵。
因為魏流火像拎死狗一樣拎著他穿街過市,連車都沒坐,使得滿京城的人都看見了他的醜態,讓他覺得顏麵掃地,無顏見人。
他破口大罵,感覺這樣還勉強能挽回一點顏麵。
誰知這般咒罵,再次給他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陛下,魏鵬夥同馮一鼎要將我滅門,老夫本可一掌殺了這個混賬畜生,但念及他畢竟是您親封的國公,所以帶他進宮來,請您處置!”
魏流火見到楚皇之後,就這樣說。
楚皇一大早被鬧騰起來,有些起床氣,皺眉道:“魏流火,你一把年紀,不要信口雌黃,你如何能證明魏鵬與馮一鼎要殺你?”
“馮一鼎昨夜在我府中大灑毒藥,大開殺戒,相信京裏許多人已經知道了,陛下宮中沒有收到消息麼?”
“那又與魏國公什麼相幹?”
“這畜生一路都在說,明天還要讓馮一鼎去我家滅門,殺個片甲不留,滿京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陛下大可派人去街上詢問!”
楚皇:“……”
楚皇心想魏鵬怎麼蠢成這樣!
滿京城裏嚷嚷,這下朕想袒護你都很困難!
“陛下!陛下救我!”魏鵬在魏流火手裏喊叫,嗓子早就已經喊啞了。
楚皇十分不耐煩,昨夜紅月天相還沒有查出緣故,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哪裏有心情處理魏家的事。
“魏國公,你們自己家族的事情,關起門自己去解決,不要來攪擾於朕。”
“陛下。”魏流火上前一步,“魏鵬心腸歹毒,屠殺骨肉至親,這種人不配做我大楚的國公,請陛下下旨,奪他爵位!”
楚皇一驚:“奪爵?”
“陛下,這魏流火老匹夫居心叵測,圖謀我的國公爵位已久,您看他露出狐狸尾巴了!”魏鵬大喊。
正喊著,宮人來報,鎮東王蘇壽等人到了。
這些人乃是魏流火之前派高手出去求援的,他們沒有及時趕到,得到報訊時已經是事後了。隨後他們查明了事情原因,又聽說魏流火進宮,幾個人便結伴匆匆趕來。
除了鎮東王蘇壽,另外幾人也是京中貴族,勢力不小,平日經常和魏流火在一起交往吃酒。
蘇壽一進殿,便冷冷打斷了魏鵬的大喊。
“在陛下麵前囂張叫嚷,你也配做國公爺?我大楚沒有你這樣的國公!”
蘇壽帶頭,幾個人一起向楚皇行禮,“陛下,奪爵之事不可拖延了,這魏鵬心腸歹毒,今日害至親長輩,明日就會殘害其他人,說不定連陛下您都會害了。若是再讓這種小人坐在魏國公之位,恐怕天下人都會誤會陛下姑息養奸!魏流火宅心仁厚,直爽淳樸,可接受魏國公爵位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