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魔獸再凶猛,等級也不高,所以打了一會之後,戰鬥就結束了。
女傭兵們最終以二人負傷一人瀕死的代價,將魔獸殺掉。
沒有受傷的幾個人當場把那頭魔獸抽筋剝骨,內髒都翻了出來,仿佛在它體內找什麼。
“腸子裏胃裏都沒有,看來不是被它吃了……”
“氣死了,竟然白白浪費我們半天時間!早知道,就不打它了。”
“剛才是誰招呼咱們追這頭魔獸的,怎麼不看清楚再追呢?看不清就不要瞎指揮!”
“又不是我一個人要追的,你們不都跟上來了嗎,怪我沒看清,難道你們都看清了不成?”
因為沒有獲得戰果,這群女傭兵竟然原地又吵了一架。
月無痕暗暗無語。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女人多了真是夠煩的啊……半夜不到的工夫,她都觀摩雪清揚內部吵了兩架了。
說起來,領導這麼一群難纏的女人,輕雪也挺不容易的。月無痕竟然下意識對死去的輕雪產生了同情……
七個女傭兵,有一人瀕死,其餘六個人,竟然每人在那個瀕死的傭兵身上戳了一劍!
然後六個人揚長而去。
拋棄重傷的同伴,而且還每人戳一劍,誰也不承擔主要責任,而看她們做事時毫不猶豫、輕車熟路、事先都不用商量的樣子,顯然是做過很多次了!
大概是雪清揚傭兵隊的默認規則。
月無痕對這個傭兵隊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深深皺起眉頭。
待那六個人走遠了,她衝到了瀕死那人的跟前。
“你們在找什麼東西?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她用元力給那尚未死透的女傭兵續命。
瀕死的女傭兵非常痛苦,嘴巴裏一直在往外冒血,“找……找一個……一個……”
難道是找一個蛋不成?月無痕胡亂猜測。
“是這個嗎,這是什麼魔獸的蛋?”
月無痕把空間戒指裏的蛋放了出來。原本她以為是那頭像兔子一樣的魔獸下的蛋呢,但是女傭兵們議論它吃蛋,那麼顯然,蛋不是它下的。
想想這顆蛋也是命大,先是躲過了那頭兔子形狀魔獸,又躲過了蟒蛇,時機趕得都非常好,可謂福大命大。
那女傭兵一見月無痕手裏的魔獸蛋,睜大了眼睛,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是神、神、神……”
神什麼你倒是說啊,親……
月無痕眼睜睜看著那女傭兵臉上的生機迅速消退,無奈歎了口氣,覺得很鬱悶。
傷得太重,再多元力也續不了命。此人根本就沒來得及讓月無痕給她個痛快,自己就先死了,後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到底,是神什麼呢?名字裏有“神”字的魔獸或草藥可多了,月無痕一時也判斷不了。
月無痕將女傭兵的屍體放下,把白色的蛋又放進了戒指空間。
看來需要再跟上去,看看那六個女傭兵的行蹤了。
月無痕繼續潛行,俏然朝著女傭兵們離開的方向疾奔而去。
走了一段路……
直覺讓她心頭生出警惕。
“我已經知道了。”月無痕淡淡冷笑。
裝作什麼都沒察覺似的,她繼續往前走。
突然,身前身後,六個女傭兵依次在樹木後麵和草叢裏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