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疾這間屋子分為內外兩個房間,作為主子,或者作為所謂的少爺,陳無疾自然住在內屋,而丫鬟紅則住在外屋。門開在外屋,想要進入內屋,自然要經過外屋、
從某種角度,陳無疾這間屋子倒有些像前世酒店的套房,隻是房頂沒有電燈,床上沒有席夢思而已。
“吱噶”一聲,外屋的木門極為詭異地無風自動。聽著熟悉的開門聲,陳無疾知道姐姐來了。
隻是這麼晚了,姐姐來找自己做什麼呢?一定有些重要的事。
思緒剛剛到此,還沒來得及想一想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陳有情就從外屋走了進來。
丫鬟紅雖然年紀也不大,卻也不是一個不識趣兒的人,知道這麼晚,陳有情來此絕不是拉家常這麼簡單,於是對著兩位主子微微一福,便走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二人。
陳有情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將目光轉移到床上一直捶腿的弟弟,看了好一會,才慢慢到“無疾,你不會怪姐姐吧?”
陳無疾沒有想到姐姐會突然沒頭沒腦問這麼一句,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底,還是信息不對稱惹的禍。陳無疾兩世為人,算起來,也是一位二十好幾的三好青年,自然知道姐姐雖然嚴苛,但一直很有分寸,既鍛煉了自己,又沒對自己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自己感謝姐姐還來不及,怎麼又會怪她呢。
但陳有情卻不知道弟弟心中竟隱藏著如此大的秘密。在她看來,弟弟還隻是個長不大的孩。她怕姐弟之間因為練武產生什麼隔閡。若是換做其他什麼人,陳有情自然不會在乎別人心中如何感想,但對待弟弟,她的態度又有幾分不同。
短短的一瞬過後,陳無疾想明白了所謂的怪罪來源於何處,輕輕卻又十分真誠地搖了搖頭,然後道:“無疾不怪姐姐,無疾知道姐姐是為我好。”
陳有情一笑,從椅子上起身,坐到了床上,坐到了陳無疾的身邊。
接著,隻見她雙手伸出,平放在陳無疾那雙仍舊有些疼痛的腿上。
雙手放在別人腿上,卻既不捶也不揉,也沒有什麼其他後續動作,本身就是一件極為詭異的姿勢。
但陳無疾知道,自己這位姐姐從不做無用功,這件事一定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數息過後,陳無疾的腿上有了一些別樣的感覺。
麻,麻木的麻。
隻是這種麻不像是茅廁蹲久了持續的麻,而是斷斷續續、一陣一陣的麻。
那感覺就像是用老式打火機上的壓電器一下一下地打在身上一樣。
沒錯,就是觸電!陳無疾終於找到合適的文字來描述這種感覺。
陳無疾一怔,心想姐姐也不是電鰻,自然不會發電,怎麼可以產生如此效果。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漂泊五年,安居五年,陳無疾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和那個世界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差別,雖然腦袋裏想的東西並不一樣,但身體構造卻如出一轍,都是一個肩膀抗兩個腦袋,兩條腿抗一個臀部,什麼差別也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