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疾站在胡如玉的身後,反之可以推出,胡如玉站在陳無疾的身前。
陳無疾還沒有搞清楚意圖殺害自己的人究竟是冰冰口中的蘇文思還是胡如玉和方雨石中的某一個,自然不會給胡如玉一個好臉色。他裝作四處望風景,根本不想和胡如玉打招呼。
胡如玉作為朝廷欽差,即使心中有愧,但為了維護朝廷的尊嚴,聖上與太後的麵子,自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中降低身價,主動和陳無疾話。但是他的臉上卻略有焦急,似乎是在盼望這陳無疾能主動和自己示好。
陳無疾偶爾瞥見胡如玉焦急的臉,心中滿是不以為然,此時的他可不願意當樂於助饒好少年,主動開口。你急?急死你個王九蛋才好呢!
能到這裏跪著的大臣哪一個不是人精,雖然臉都快貼在地皮上了,但是他們的眼力卻依舊靈敏。看著兩人互不想讓的樣子,心殿下險些死在陳無疾宅子中的那件事恐怕是真的。
隻有幾位像方雨石這樣的超級大員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連一絲好奇的目光都沒有飄過來,依舊在地上安安靜靜跪著,屁股都沒有抬高半分,做足了臣子的本分。
陳無疾的目光偶爾在胡如玉與其他官員的臉上掃過,便一直向東望去,那裏是通往午門的必經之路。他想看看越國與草原的使者究竟是哪路大神,怎麼遲遲未到。
當然,也不算遲,畢竟登基大典還沒有開始,他們遲,倒不如陳無疾來早了。
殷切期待中,焦急目光中,陳無疾一眼就望到了一個男人。男人離陳無疾比較遠,故而看不清楚長相,隻能看見他一襲白衣,顯得很是清秀。
陳無疾鬱悶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像黃瓜成精一樣的打扮,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萬惡的李滌非為什麼一定要派那些老婆子來折磨自己,你表弟我也不是沒有衣服穿。陳無疾忽然羨慕起這些跪在地上的官員們,不是羨慕其他,單單羨慕他們的衣服。穿一身官服也好啊,雖然古板零,但起碼正常啊,陳無疾心中絕望地想著。
陳無疾倒是冤枉了李滌非,他此時這一身打扮,正符合這個世界所謂上層的審美,其實也不是特別難看。隻不過陳無疾的聯想能力過強,總覺得自己像個大黃瓜,這一切純粹是心理因素鬧得。
白衣男人越走越近,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這跪在地上的官員,徑直走到胡如玉身邊寒暄起來。看兩饒熱絡程度,聽兩饒談話內容,兩人分明以前便相識。
隻在白衣男饒臉上掃過一眼,陳無疾就確定這個人是越國使者——越王李季的獨子李慶之,原因很簡單,這個人實在是太帥了,帥得驚為人,而這份獨一無二的帥則是李家男兒的秘製防偽標識,別人想偷也偷不走。
濃眉大眼,鼻梁挺直,整張臉層次分明,雖然已有三十幾歲,但竟然比李滌非還帥上幾分。
這李家的優良基因,服了!陳無疾心中狂呼。
繼續和胡如玉交談了幾句,李慶之把目光移到了陳無疾的身上,一臉笑意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