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焰走過來,修長的腿帶動剪裁合宜的西褲,勾勒出修健有力的線條,每一步,皮鞋的聲音在地板上發出輕響。
那英姿凜凜的模樣,頗令人心裏直打鼓。
白若琪眸子暗暗縮了縮,將裝著衣服的袋子往身後挪了挪。
水盈盈的翦眸,泛著堅定而倔強的冷光,直視著他。
盡管他氣勢『逼』人而來,她卻也不曾後退半步。
幾乎是『逼』到她的眼前,因為他的高大,兩人的身高形體一下子就有了巨大的差別,瞬間,白若琪有種黑影罩鼎的壓力。
暗暗咬牙,她冷傲地微微仰首,盯著他。
望著她從頭到尾都不肯落下半點劣勢,那美麗的眸子,水潤『迷』人,卻仿佛罩著一層冰,蕭擎焰黑眸深了幾許。
“你打算用多久的時間來證明?幾天?一年?幾年?”
他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嗓音輕輕地問。
白若琪暗暗咬牙,隻覺得他的問題似乎在諷刺自己。
他是在小看自己,或者,根本就不相信她是清白的,所以認為她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心,猛地縮緊,又悶又疼。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眼睛眨也不眨地將她踩到泥土裏,毫不留情!
拿著袋子的手指用力地絞緊,幾乎要把袋子戳出個洞來。
腦門一熱,她冷冷地脫口而出:“三天!”
蕭擎焰的眸底掠過一絲深邃的波痕,“好,就給你三天的時間。”
白若琪心跳猛地一促,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答應。
“成交!”
她立即撇去心裏的震驚,生怕他反悔趕緊答應道。
以他對她的狠勁,能給她三天的時間,她該感到滿足了,不是麼,嗬嗬!
她自嘲著,心裏,卻也依然在絞痛。
驀地想起那件更諷刺的事,她眸光一黯,撇開臉,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請你讓法院的人這三天內不要再『騷』擾我!”
聞言,蕭擎焰的俊臉瞬間繃緊,深不可測的黑眸裏漫上濃鬱的陰鬱。
看著她冷漠而略帶諷刺的神『色』,他暗暗握了握拳。
“你犯案的對象是我的親生母親,法院的行為我身為親生兒子身為蕭家的大家長不會去公然幹涉,你隻能憑自己的本事避開法院。”
白若琪臉『色』一白,眼瞼微微顫了一下,羽睫垂了垂,用力地忍住眸底那股尖銳的痛楚。
他連這一點點方便都不願意給她,嗬嗬,她早該明白的,以他對她的無情,她怎麼會指望他願意幫她……哪怕是一點點,他沒有立即把她送進監獄已經是最仁慈的了,嗬!
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側過臉來,重新正麵著他,她的眼裏,冰霜更深厚,徹底掩住了最深處的傷痕,她諷刺而堅強地對他揚唇一笑,笑得絕美。
“隻要你不會從中作梗,我自然知道怎麼跟法院周旋!”從這一刻開始,她要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係,直到找出證據為止!
她眼裏的冰冷,尖銳得仿佛一把冰刃,直直朝著他的胸口刺過來,陣陣的刺冷在心頭穿過,冷得他的心髒隱隱發疼。
何時,他才會再見到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裏……是如以前一樣純粹的『迷』戀,他……真的懷念那個有點蠢蠢的卻有著很純淨的眼神的懵懂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