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白若琪聽到了他的關心,她的腳步滯了一下,心,刹那間無法控製地揪痛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湖麵吹來的風帶著夜裏的沁冷,涼透心扉。
白若琪就這麼站在岸邊,看著湖麵映照著月亮皎潔的光芒,折『射』出冷冷的波光,看著,令人冷靜。
“琪兒,在想什麼?是不是還在害怕?”蕭擎焰走到她的身旁,輕聲低問。
他看著她的側臉,湖光映照下,她白皙的肌膚猶如透明一般,有種讓人抓不住的朦朧,這讓他感到不安。
“害怕?蕭擎焰,你真是很小看我,嗬嗬。”
白若琪以眼梢餘光瞥他一眼,因為湖光映『射』而隱約泛著蒼白的唇揚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訕笑。
“我沒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也就是一死的事情罷了。”
她接著說,嗓音平淡得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言語之中甚至連絲毫的起伏都不曾有。
“琪兒!”蕭擎焰的心猛地縮緊,他難以自持地低叱一聲,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正麵著自己。
“你怎麼可以這麼看輕自己的生命!以後不許再說什麼死不死!”
他黑眸嚴肅地盯著她,夜月淡淡的光輝映照下,將他俊挺的五官渲染得更加冷冽幾分。
白若琪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不高興,她感到可笑,卻又隱約有種自我悲哀的窒息感在胸口之中激『蕩』著。
“我死不死與你有關嗎?我記得不久之前,你還讓我如果要想死就死遠一點,如今你說著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變化太快了?”
想想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然而,對於她來說,卻好像又經曆了一輩子。
前世,轟轟烈烈地愛過,死去,今生,起起伏伏,太多波折,讓她措手不及,卻又隻能被『逼』著往前走。
她的話,就像是一根刺,刺得蕭擎焰有那麼一瞬感到喉嚨被什麼給卡住了,說不出話來。
白若琪淡淡地斂了斂眸,也並不想與他再在這樣已經沒有意義的話題上打轉,於是,她直接問了別的:“今晚闖進警察局的三個賊人說是仇霸派他們來的,你可聽說過這個人?”
他在社會上比她見多識廣,或許會知道。
“仇霸?!”蕭擎焰震驚地拔高了嗓調,“你怎麼會惹上這號人物?”他下意識地追問,嗓音裏飽含著緊繃與憂慮。
白若琪翻了翻白眼,不想回答他後麵的問題,直接反問回去:“你認識他?”
蕭擎焰眉頭緊蹙,慎重地回答:“談不上認識,隻是知道,他是東南亞出了名的大毒梟,多年來一直行蹤成『迷』,『政府』多次布下天羅地網想抓他,卻都讓他逃脫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g市!”
“琪兒,那些歹徒還提過關於仇霸的其他信息嗎?”蕭擎焰追問著。
白若琪搖了搖頭:“沒有,除了這個名字,他們一無所知。”
“這個仇霸行事果然滴水不漏!”
蕭擎焰黑眸危險地眯了眯,一道冷光自眼角疾馳而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快速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陸有濤的電話。